交警和保险公司走后,章明骁拖着想逃跑的温长迢坐进了后座,让章明喻去开车。
章明喻腿还在抖,章明骁坐在后面不留情面地嘲笑他:“弟弟,练练胆量吧。”
“哥,拜托你、你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章明喻转过身看他哥,“人命这东西能用来开玩笑吗?”
章明骁拽着温长迢的衣服,使他贴近自己,对他弟说:“不能,我以牙还牙而已。我还嫌自己开太慢,要擦着他的身体再打方向盘才对。”
“哥!”
章明喻忍无可忍。
“你是他什么人?你替他担心他这条烂命干什么?!我说了,我认识他。”
章明骁捏住温长迢的脖颈,让他偏不了头,一如既往的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看得他有些心烦意乱,他看着章明喻那心疼的样,又接着说,“我弟弟谁伤的,他啊。他当时是什么想法,不是杀我不是吓我啊?我也只是吓吓他,怎么了?”
“……”
章明喻从小就知道他哥压不得骂不得,脾气臭得不行,他记得小时候碰坏了他哥一只画笔,结果他亲爱的哥哥就把他打得鼻血直流,想想也是不寒而栗。但他以为工作这几年会收敛一些,没想到还是一贯有仇必报,喜怒哀乐,活得明明白白。
“你放开他,他脖子都被你捏红了。”章明喻转过头,启动车子,最后只是这么来了一句。
章明骁越听这话越捏紧,温长迢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抠进衣服,陷进rou里,掐进骨头里,章明骁靠回去,丝毫感受不到痛苦似的,微笑着看着温长迢说:“你别管我,好好开车,换一处吃饭。”
“不说话是被吓傻了?”章明骁捏够了,松开手捻了捻,温长迢的皮肤触感还在指尖停留,滑滑的,挺嫩,年轻就是好啊。
“咳咳……”
温长迢弯下腰,捂着胸口咳了个痛快,脸上的疤也扯得生疼,他伸手轻轻摸,慢慢抬起头,斜眼看章明骁,他猛地攥起拳头扑到章明骁身上,毫无忌惮地打章明骁。
“疯子……去死…!章明骁……老子打死你!”
温长迢身上的还没好完全,章明骁将他的手折在背后,他凶残的眼神让章明骁鲜血直涌,章明骁一只手握着温长迢死命挣扎的手腕,另一只手拽着温长迢宽松肮脏的衣服,衣服太垮,里面的风光章明骁一览无遗,他将温长迢的衣领捏成一团,往下拽,使温长迢的唇近在眼前,他贴上去,不管温长迢乐不乐意,吻得有些柔,深情款款似的,叫人沉迷。
“迢迢,”章明骁顺着温长迢紧紧咬住牙,紧绷的下巴往下吻,他之前被打的淤青没消,章明骁吻到哪,温长迢就觉得哪里痛,章明骁觉得事情不简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出什么事了?怎么被打成这副蠢样?啧啧啧,这伤,躺了一个星期没动吧?”
“关你屁事!松开我,老子不打了!”温长迢被拽得腰疼,只能投降。
章明骁亲够了,一松开手温长迢就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一骨碌缩到车座另一边,转头看窗外。
到了目的地,章明喻停稳了车,刚刚车多声杂,只听见后面好像在打架,想要说话又怕把车开进绿化带里去,只能心急火燎开车,希望快点到目的地,他转头去看,两人又相安无事,安静坐在后座,章明骁甚至打起瞌睡来。
“哥,”章明喻推了推他哥说,“下车吃饭了。”
章明骁醒过来,自然而然拉起远在那头的温长迢的手臂往外带,下车他才发现温长迢没穿鞋,摸到了温长迢的手掌才发现他手也受伤了。
温长迢甩开章明骁的手,看了一眼饭店,对章明喻说:“我要吃火锅,能辣哭人那种,换地!”
章明喻刚要开口,章明骁先问出了口:“温长迢,你之前出什么事了?”
温长迢充耳不闻,仍然看着章明喻,又说一遍:“我要吃火锅,不吃就带着你哥滚!”
章明骁这人难得关心人一回,哪知这人还相当不领情,他冷笑了一声,抓住温长迢的头发塞进自己怀里,使他仰头看自己:“不准吃火锅,老子要撞死你,不识好歹的家伙。”
“哥……你别这么……”对一个小孩。
“不吃就滚回你学校去!我干什么要你指手画脚?大学毕业了水平比我高了?”章明骁看向章明喻,语气一低,字字刻薄,章明喻就不敢说话,进去点菜。
“你弟比你好多了,死疯子。”温长迢疼得眼眶骤红,脸上的伤口裂开,流出新鲜的血来,说话都在颤抖。
章明骁不喜欢别人拿他和谁作比较,和谁都不行。
“好又怎么样?”章明骁伸手擦掉温长迢脸上的血,把血蹭在温长迢被吓白的嘴唇上,又低头拿唇碰了碰那还在往外流血的口子,手指摩挲温长迢的锁骨,躲在黑暗下,混着月色,冷冷说话,“我先遇见你,你也别想遇见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