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咽了咽口水,有些惊讶也有些惶恐,“不...不用这样子吧?我跟你们统帅可是老朋友了。”
“退下。”
明思让卫兵下去,走到舒白面前坐下,伸手戳了戳他发僵了的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噗嗤一笑,“吓傻了?”
“哼!”
舒白一把把他的爪子拍来,“我今儿过来是有事情让你们帮忙,没工夫跟你们瞎胡闹。”
明思眸光闪了闪,喊过他的弟弟一同坐下,让舒白直说。
“我这不是成年了嘛…我想把户口迁出来,但明先生不同意,所以想让你们帮帮忙。”
舒白口中的“明先生”便是他的身生父亲,但他自小与他的父亲关系不好,连声爸爸都不肯叫,只以“明先生”代替。
“奇了怪了,你愿意净身出户,你后妈该举双手双脚赞同才对啊,怎么她还能让她老公反对呢?”
明恩对此,十分好奇。
他们家白白的母亲早些年被小三气得跳楼自尽,小三登堂入室后苛待于他,他的父亲从来都是不管不问的,现在却不同意白白迁户口?
开什么玩笑?
这么多年,他何曾管过舒白一星半点?
军明恩拽了拽欧甲的衣袖,道,“叔叔,你去帮一下白白吧。”
“是,明恩少爷。”
欧甲略一躬身,谦卑十足。
舒白登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他其实…跟这个欧甲叔叔也挺熟的。
据说他原是大明小明父亲军顾的私奴,只是十分不受宠,后来才被送到他们兄弟二人身边,前些年明思得了其祖父的允许,让他认主成了他们二人的私奴,却又被这两个不着调的拉上了床……
可他们三人年龄相差近20岁……
也不知能否长长久久。
再者说了,这欧甲叔叔现在也算是军宅里的大管家,与明思明恩欢好两年之久,却依旧守着各种各样的规矩…让他们二人很是苦恼烦闷。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三个人好好的在一起不好么?
非得守着主奴之间上下尊卑的规矩,真的很让人别扭啊。
好好珍惜现在不好吗?
……
日子就在舒白与欧甲跟他的父亲明礼斗智斗勇下一点点过去,转眼便到了舒白报考的学校军训的日子。
舒白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不良于行,便请了个病假,日日猫在宿舍里刷剧打游戏,过得逍遥又自在。
唯一一个问题,便是他生物钟彻底乱了,日夜颠倒,晚上睡不着,白天起不来。
开始上课以后,大一课多,舒白的室友连拖带拽的把人拉起来,可到了教室,每到下午,这人还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好在大学里宽松得很,任课老师对上课睡觉的学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舒白这觉睡得,倒也是有惊无险。
只是老师们总是会私下议论,说起总有一些学生上课睡觉之事,有诸多不满。
但若说实际行动…嘛都没有。
黎修听到后,便想着给这种学生一个教训。
……
那天是这样的,黎修上课前,特意说了下午上课难免犯困,若是实在瞌睡便自己去教室后面站一会醒醒神,不要影响到别人,否则记名按旷课处理,学生们原本也是应得好好的,互相告知了旁边趴桌子上睡觉的同学,让他们起来听课。
只是后排有一个白衬衣的蓝毛小子…从他进教室到现在都维持着一个单手扶额另一只手执笔记笔记的姿势…课上到一半,他眼见着这学生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直接趴桌子上了。
呵!
黎修觉得,他需要的那只鸡…大概是自己送上门了。
他走到那学生的跟前,想要记下他的名字,却一无所获。
空空如也的课桌,只有被他脑袋压得死死的笔记本,只露出一角的“白”字。
黎修翻了翻点名册,发现名字里带“白”字的学生还真不少,便问了问那学生周边的人。
意料之中的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黎修摸了摸鼻子,他是铁了心想当众给这人一个教训的,也不怕再在他身上多耽误会功夫,便敲了敲那学生的桌子,冷声道,“起来了。”
舒白睡梦中听到有人喊他,以为是这节课结束要换教室了,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口中嘟囔着这节课好像时间过得快了些,睁眼便瞧见了他前两天还梦到过的人,他讷讷开口,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下意识的叫了叫他。
“哥……”
黎修听到这沙哑却熟悉的小nai音,眉峰微蹙,也是着实愣了一愣,没想到竟然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