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家的人,沈归海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他和方汶可没这优惠。
沈归海原本不想理这个田少丰了,可第一次听人说方汶迂腐,不由笑看方汶:“汶大人,到底该不该罚你,今天可是要说清楚了。别让人说你主人我不讲理。”
“该罚,当然该罚。”方汶想都没想的回答,主人找茬要是没找痛快,他只有更倒霉:“主人,方汶掌嘴吧。”
田少丰脱口而道:“汶大人,你傻了吧?哪有自己要求打自己嘴巴子的!”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汶,方汶郁闷的垂着脑袋,田少丰这么搅合,他都忘了说了些什么了,只能重复道:“方汶有错,当然自请掌嘴,还请主人同意。”
田少丰翻了个白眼,这个汶大人没救了。
沈归海甚少见到方汶这样,倒是不着急罚了,不疾不徐的喝了几口汤,这才问道:“少丰说的不错,你今确实没有大错,我也不能滥用刑罚。为什么要罚你,还是说说清楚吧。”
方汶默了默,说道:“回主人,主家的人,一言一行均当谨慎,若非方汶随意和表少爷攀谈,也不会引发误会。方汶刚刚想到,今天言语不当的人若不是方汶,而是宣传部的人,那不知道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他抬头,看向主人:“今日虽非大错,但影响还是不好的。方汶请主人责罚,以儆效尤。”
“汶大人……”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脸颊, 似笑非笑道:“你可真行。”我正事都不管了在这跟你玩,你却还想着顺道把正事也办了?这么绰绰有余的,看来是他这个做主人的太好应付了,给奴隶的压力还不够啊。
田少丰简直受不了了,道:“汶大人,这和人家宣传部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上纲上线的扩大矛盾啊。”
沈少爷目瞪口呆的看向田少丰,方汶都说到这地步了,这人还没听明白?他满脑子黑线的夹了筷子空气放到嘴里,一口咬下去,差点没把牙给崩了。
方汶无语的看向田少丰,实在忍不住跳跃了一下话题:“表少爷,你平时都是做什么报导的?”
田少丰一愣:“百姓生活,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问问。”方汶叹了口气,想再回到正题,却发现节奏和逻辑简直全都乱七八糟,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田少丰却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汶大人,你别小看百姓生活,我这次获奖的新闻,就是巷子里的大妈们提供的线索。”
方汶强笑道:“表少爷说的对。”
田少丰又道:“汶大人你没事的时候,也该出去看看,私奴虽然要守的规矩多,可也要接接地气,才能言而有物。”
方汶:“……主人,时间不早了,方汶不敢再耽误您时间了,您早些忙完,也好早些休息。方汶回去自己掌嘴好吗?”
沈归海放下筷子,拿餐巾擦了擦嘴:“汶大人也有词穷语尽的时候?”
方汶:“……”
“汶大人,”田少丰听方汶说来说去,还是要掌嘴,怒其不争的道:“你这么固执,不是逼家主吗?家主从开始就没说要罚你,你这么一个劲的请罚,岂不是不给家主面子。”
方汶:“……”
“不给我面子,”沈归海嗤笑:“我还真没想到这点。”
沈少爷大汗,方汶也连忙摇头:“主人,方汶不敢。”这种错,他可是不敢轻易认的。
“我相信你不敢。”沈归海淡淡道:“你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方汶一愣,前后想了想,突然明白主人在说什么了。这是嫌他把田少丰太当回事了。他咽了口吐沫,小意的道:“方汶错了,您别生气。”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声音有点低沉:“错哪了?”
“方汶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该在伺候主人的时候分心。”都是这田少丰闹的,他是主人的奴隶,怎么能在主人找茬的时候还顺便解决别人的事情呢。
沈归海用脚踢了踢方汶的大腿根:“我是不是越来越好对付了?”
“不是的,”方汶把两条腿敞开了一些,主人的脚便借着桌子的遮档踩了踩他的裤裆。他求饶道:“主人……我就是想先把无关的事解决了。”
“嗯,有余力,当然可以先解决无关的事。”
方汶不敢再说什么了,他把两条腿又岔开一些,垂着目光:“以后再也不敢了,主人您罚我吧。”
那边田少丰又想说话,却被沈少爷狠狠踢了一脚,无声的互相怒视。
沈归海借机俯下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以后我找茬的时候,你给我专心点。”
“是。”方汶应了一声,低声道:“主人永远是最重要的,您别生气了。”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用筷子抹了一大坨芥末放到方汶唇前。
方汶迟疑了一下,没敢求饶,张嘴小心的把那坨芥末含到嘴里,立刻憋了一口气。
沈归海坐直身体,对沈少爷道:“你管,还是我管?”
沈少爷连忙道:“我,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