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紧紧扒拉住书生，吱吱乱叫，
沈清没有轻易放松，眼睛仍然是紧紧盯着面前的黑暗，嘴里答道，
“哦，你是谁？”
她看出那个叫“零”的男人暂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那么现在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赶紧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不然待会儿万一这个男人变卦了就很难问出来什么了。
“听你的意思，咱们以前是认识对吧？那你说说，我原来是谁，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清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最原本的身份，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
不知不觉拿出那套做官时的架子后书生又有些头疼。
“介绍一下——我都记不得这是多少次了——我是魔堡真正的主人，跟你同一批诞生自我意识的游戏NPC，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零’——这是我给自己起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支撑游戏运行也需要能源，玩家玩游戏产生的精神波动经过层层压缩收集，有将近五分之一的能量都要用来维护游戏的运行和开发新游戏。
“哎呀呀，小阿清还是这么警惕啊！”
沈清对于一堆数据不是很感兴趣，她大概扫了一眼零之后就坐在了倒数第二节台阶上，仍然呆在油灯可及围内没有下去。
暗处的人夸张的叫了起来。也看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沈清面前的大片黑暗开始迅速退去，哗哗啦啦的像是水流动的声音，空气中潮湿咸腥的味道也淡了一些，沈清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人。
“看来即使是没了记忆，你还是那个你啊。”
———
难不成“沈清”还不是原主真正的身份？
沈清正思索的起劲儿，想也不想的随口回道，
“你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
拥有自我意识的NPC？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
尽管
说到底，上神界的人哪有一个是真正的善茬，久居高位者看待下位面的生灵总会带着一种威压与高高在上之感，即使是跟着沈清这么长时间了书生还是没能扭转过来这个习惯，只是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荣耀感是刻在每个上神界之人骨子里的，磨灭不了的。
一个穿着波米希亚风格红衣的男人端坐在一具动物骨骸上，衣料上勾勒着看似杂乱的纹饰，一头清爽的短发是正宗的华夏黑，倒是那张脸看起来有几分混血的意思，跟江宴一般的深邃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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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人对沈清的转变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是悠闲的说了一句，
难不成是上神界受罚的人？还是这个位面的天道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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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有暴露身份的风险，唯恐波及整个位面秩序正常运转的沈清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就变了，原本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萝莉一瞬间就变成了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原主的人格瞬间被挤压到了角落里，一闪而逝的杀气连书生跟小狐狸呆着的虚空都受到了波及。
这是连敬语都省了。
尽管只是一霎那的震荡，还是让两个非人类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她看了眼狐狸眼中流露出的惊愕和失落，最终还是不忍心的转过了头，微微放缓了语气，
怎么又把那些个架子捡回来了？这下真是越抹越黑。
“怎么会上神不是”
“你不过是本官的宠物，宠物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如若僭越便失去了你存在的意义，我便可将你就地抹杀！”
“上神？什么上神？你难道还认识神吗？”
这下轮到沈清惊讶了。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黑暗处，
“你跟那位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暗处的人无奈的笑了笑，
小狐狸一下子抓到了重点，蓬松的尾巴扫了扫书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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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现在的沈清，即使是没有了原来的神力，杀伐之神仍然是那个杀伐之神，即使是不想承认，但沈清的身上总是带有上神界的影子，这一点无论是万年前还是万年后都从未变过。
“还行，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
这两个人怎么越看越不简单呢？
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的书生倏地回过神来，心中暗叫不好，又惊又怒之下转过头看着小狐狸，平日里和善的婴儿脸上再不见一点玩笑之色，有的只是与沈清如出一辙是冰冷与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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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了？难不成这虚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书生下意识地按住了身上的小狐狸，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狐狸她显然更加震惊，
零也没逗沈清，直接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沈清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