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把他带出来。”
众内宦一拥而上,也不顾孟纯彦如何勉力挣扎,只管粗暴地将人薅出铁笼,架到门外。双目突然暴露在强烈的光芒下,孟纯彦被晃得睁不开眼,寒风拂过赤裸的身躯,激起难抑的冷噤。何四见状,顺手甩了他两个耳光,朗声道:“精神点儿,千岁还等着你伺候呢。”
孟纯彦朝前啐了一口,又换来几下更毒辣的责打。
“不识抬举的野狗!若不是千岁催得急,今儿必定好好整治你!走吧,别误了时辰。”
何四说着,给孟纯彦戴上口枷、缚了手脚,径直抬出院门,塞进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这车厢厚实严密,内壁上只留了四五个透气的孔洞,若不点灯烛便几乎看不清人。两盏明瓦宫灯旁,何进正靠在舒服的软垫上,见到孟纯彦便扬起嘴角,轻笑道:“乖奴儿想爷了?哟,这小脸上多了几个巴掌印儿,刚才发骚来着?”
孟纯彦被摁跪于何进脚边,依然在奋力挣扎,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愤恨。何四也上了车,闻言连忙陪笑道:“干爹莫怪,这小奴冥顽不驯,儿子就替您教训了两下。”
“嗯,的确不大懂规矩。”何进伸手在孟纯彦颊边弹了弹,复笑道:“那就按规矩赏鞭吧。”
赶车的内侍高扬马鞭,车轮滚滚向前,走得四平八稳。车厢之内,何四也挥舞着柔韧细鞭,向那嫩红的幽缝重重挥下。
“唔!”
孟纯彦疼得浑身一抖,本能地痛呼出声,却又立刻咬紧口衔,神情是一贯的倔强。双腿被横木强硬地撑开,两端的铁环箍紧足踝,迫使他贡出重伤新愈的私处,又有两名内宦分立左右,强行扒开臀瓣,让密蕊别无选择地暴露在外,任人欺凌。何进依然舒舒坦坦地歪着,将那捻光裸的纤腰置于自己腿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好似在玩弄猫狗。孟纯彦有心逃避,双臂却被绑在了座椅上,更兼数人合力钳制,令他根本动弹不得,便干脆偏过头、阖上眼,不去理会何进亵玩的神色,只管专心忍痛。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细鞭嚣张地起伏,对可怜的菊蕊大肆挞伐,几下就抽出一片红晕。刀割般的惨痛之中,孟纯彦尽力苦捱,冷汗很快濡湿了鬓角,眼睑频颤,将难以抑制的泪水勉强含住。何进玩味地瞧着他,用手指反复掐弄那两点敏感红樱,半晌又低声笑道:“徐鹄是你外祖,对吧?”
孟纯彦闻言一震,倏地睁开眼与何进对视,一滴晶莹自睫羽滑落,在毫无血色的面颊上留下湿痕。何进最欣赏他这副隐忍又脆弱的模样,继而嗤笑出声,挖苦道:“我可算知道你那纵火的能耐是从哪儿学来的了。昨日会稽传来的消息,徐家畏罪自焚,男女老少二十六口,无一幸免。听说是徐鹄拿的主意,早早地打发了下人,然后在饭菜里拌毒药,叫全家围坐吃饭。有个不肯走的老仆帮忙放火,烧了大半日,最后只剩一摊灰啦。说来也挺有意思的,我派出去的人还没动手呢,他们先把自己给了结喽!”
“唔唔……唔!”
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孟纯彦却被口衔束缚,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何进竟大发慈悲,替他去了口衔,见孟纯彦红着眼眶,也不顾私处的惨痛,立刻恨声道:“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会稽徐门三代不曾入仕,我外祖一生痴迷书画,更是与世无争,朝堂风波于他何干?你为什么……定要把人都逼到绝境!”
何进含笑看着他,突然伸手扼住那脆弱的秀颈,缓缓道:“你不知道律法里怎么写的吗?聚党谋逆,株连九族。若要怪,就怪你那个狗爹娶了你狗娘。”
依大昭律,九族者……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徐家正是因此被牵连,不愿受辱,才愤而自尽。泪水奔涌而出,无声地铺满脸颊,私处仍承受着毒打,咽喉也被人捏在手心,迫得孟纯彦呼吸不稳。盛怒之下,他张口欲骂,却被何进钳住舌尖,口衔重新堵了回去,又听得对方笑道:“乖,别急,今天要请你看场好戏呢。四儿,你若是打累了就换个人,别叫这贱奴占便宜。”
“放心吧干爹,儿子力气足着呢。您看这小奴的穴儿,快肿起来了呢。”
“嗯,就要这个力道,继续。”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车轮不停,鞭挞不止。孟纯彦默默地流着泪,哭得鼻尖通红,却硬是不肯出声。何进似乎兴致颇高,慢悠悠地哼起了小调,曲声混杂着痛苦沉重的喘息,更衬出此间诡异。
三刻钟后,马车缓缓停下,孟纯彦已经被折腾得几近晕厥,密蕊肿成一个桃儿,紫胀发烫,痛不欲生。手臂的束缚被松开,何进拽起他发丝,把人扯到车厢内壁旁,低笑道:“你瞧,那是谁?”
孟纯彦缓缓睁开眼,目光透过预留的小孔延伸至外,望见街市中央有个血迹斑斑的刑台,一口铡刀森然横立,其后一人披枷带锁,被摁跪于地,身上的囚衣肮脏破烂,布满血迹和裂缝,其下新伤旧创隐约可见,想是受过无数严刑拷打。凛冽朔风拂过,将囚徒披散的长发吹乱,露出被严密封堵的口齿。那张年轻的面孔憔悴已极,胡茬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