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是杜江云的爱徒和义女,他也知道温馨对唐子玉痴情一片:“这里面有些蹊跷,你一定要小心。若是有什么岔子就赶紧下山不要理会旁人。”温馨应下也一同前往。
还有人也蠢蠢欲动想跟着上去看看情况,倒是杜江云将众人拦了下来。没了岑与之,杜江云的威望便是最高的。杜江云道:“秦疏绿武艺高强,咱们若是去了倒是让岑掌门分心,不若在山下看看情况,静候岑掌门佳音。”
杜云江这么说了,众人便也沉下心等待。
厉深和唐子玉引领岑与之来到山洞前,二人却都不敢再进入。忽然用佩剑抵住厉深的喉结说:“你先给我进去。”厉深哆哆嗦嗦地不敢反抗,只好先迈进去一步,或许是心理作用,立身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岑与之冷声道:“秦疏绿呢?”
“徒弟,徒弟不知道,她应该就在这山洞里。”
“子玉,你也进来。”岑与之命令。
唐子玉胆子稍大一些,刚才被岑与之胁迫心惊肉跳,故而越过岑与之和厉深往洞内走去,忽然间,就看到一道影影绰绰的形同女子的光影在洞内出现。厉深和唐子玉俱是一阵惊叫转身就要跑。岑与之却瞬间点了两人的穴位挡在身前。微微一抬眼,就着熹微的日光,就看到那一行字迹。
“玉海茫茫,十八年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念了一遍,对着眼前的影子说道,“我管你是人是鬼,你活着的时候我没让你死在我手里,现在我一定要亲手灭了你。”
“当年的情分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吗?”眼前的影子悠悠吐出一句话,缥缈沙哑,鬼魅难测。
“情分?我和你有什么情分?”岑与之眼底尽是嘲弄,“从头到尾我都没和你有任何的亲密,那些男欢女爱都是我将你迷晕之后由韩慕之代替的。你要念,也该去找他。”他忽然阴恻恻地笑了一声:“不过可惜了,他也死了。”
“你为了剑谱,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岑与之道:“如果当初我不行此计,你以为我能有资格成为泰山派掌门?我出身没落的世家,朝廷不重用,就只能去江湖上历练。我爹把我送到泰山派,对我寄予厚望,可是你知道泰山派有多少弟子吗?谁会在乎一个文弱的少年?我只有得到江湖上人人觊觎的剑谱,武功卓绝,名冠天下,才能成为师傅看重的弟子。秦疏绿,你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身怀绝世武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对你的情意,你当真从未感动过?”
“儿女情长,我从来不屑。再说了,你就真的爱我吗?你若是真的爱我,就该痛快地交出《枯荷听雨》,从头至尾,你敢说你没有防着我吗?”
“秦疏绿”没有再开口。岑与之嗤笑,趁着这一刻,忽然将面前的厉深扔向眼前的影子,就听得“砰”一声,然后伴随着厉深的惨叫,那团影子已经消失不见。“岑霁,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的鬼计吗?”话音未落,岑与之已经将火把猛地掷去,岑霁将“假扮”秦疏绿的月宜护在身后,月宜忽然喊道:“明桥,攻他下盘。”
岑与之立刻下意识地向身后看去,却没有人影,他这时才知道自己中计,可岑霁已经趁此机会提剑与他开始争斗。
岑与之的剑法却是岑霁从未见过的,看来就是枯荷剑法,却见他掌中佩剑如同一条蛇芯子,伺机要给岑霁致命一击。岑霁从未领教过这剑法,也只能是勉强招架。岑与之呵呵冷笑:“算你小子命大,八仙岛都没杀了你,就让我看看你的雨霖铃剑究竟有多厉害。”
岑霁不言不语,只是集中注意力顶住了岑与之的二十多招,枯荷剑法如鬼如魅,转眼之间岑与之就已经占了上风。岑霁不察,只听得嗡嗡一声,一下子被刺中了左肩,他一咬牙,一招骤雨初歇勉强推开岑与之的攻势。
岑霁见他对自己没有丝毫手软,招招要致自己于死地:“这一剑就当做我还了您的恩情!”说罢,忽然刷刷三剑,分别攻向岑与之的腹部和大腿部以及手腕处,岑与之轻松挡过,岑霁却将手腕一扬,拂莲手扣住岑与之的手臂,岑与之不防,只觉得手臂发麻,岑霁便用一招兰舟催发挥开岑与之的剑尖。岑与之踉跄几步,嘴角抽搐,又再次与岑霁缠斗。岑与之毕竟江湖经验丰富,岑霁的剑法久攻不下,反倒渐渐让岑与之抓住了破绽。
明桥见此也上前助阵,岑霁却道:“明桥,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退开。”明桥只好从旁和月宜观战。
“你和你爹娘一样,一心只为了儿女私情,到头来不过是个废物!”岑与之不由出言讥讽。岑霁听了,心中怒火丛生,又思及自己爹娘这一生的不幸,手中的剑势愈发颓废和沉重,岑与之还以为岑霁当真被自己扰乱心绪正自得意间,却不料岑霁忽然掌中佩剑划出一道弧度,刷刷刷三声,大开大合,却是攻守兼备,出其不意。岑与之没有想到他突然剑势转变,躲闪不及就被岑霁刺中了腹部。
岑霁冷声道:“这一剑,就是暮霭沉沉楚天阔,只有真正胸怀坦荡重情重义之人才会从雨霖铃剑中悟出这一招。”说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