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说也不行。
“那么我们岂不是不用低人一等了？”
灵玉身体一晃，她撑住床沿，将自己的身体定住，艰难的开口道：“他……他……他分明是个男子！”
灵玉的脸色胀得通红。
宫女们低着头，微微面面相觑，垫着脚悄悄出去了。待到了外面，几个人悄声的相互询问道：“方才杭文大人叫公主？他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岂不是说明，陛下还认她是公主？”
到了宫殿中，太医已经匆匆赶来。看见糯糯手上的伤口，先用药在清洗伤口。糯糯疼得小脸都白了，而灵玉紧紧的握着糯糯另一只还完好的手，脸也随之变白。
杭文看着灵玉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低声询问道：“公主觉得糯糯怎么样？微臣见公主为了糯糯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应该很喜欢他吧！”
糯糯听到了姐姐的承诺，这才闭上了眼睛。
灵玉抬起了头道：“太子殿下是由陛下教养的吗？”
“是？是谁？”灵玉的脑海中疯狂的搜索，寻觅着这些天在宫中见过的够得上母亲年纪的人……一个个宫女想过去，还有那些她没怎么看清的人……
“你已经见过他了！”杭文将“他”这个字眼咬得很重。
等到伤口被清洗干净，包扎好后。宫女们劝糯糯准备睡觉了。糯糯摇头：“我要姐姐陪着我！”
杭文轻轻道：“真的。”
杭文叹了一口气，最开始他是不打算说的。他想着灵玉是一个踏实而冷静的女孩，本来想要等到她跟陛下见面之后，让陛下跟王爷亲自告诉她，不曾想反而闹出了这么一大段的故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外面几人欣喜如狂。而宫殿中，却是极冷的。
杭文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确实是由陛下亲自教养的。但是那是在三岁之后，三岁之前，有人另外教导他。若是说能够养成太子殿下这样的性格，与之前这位，有着莫大的关系。”
说罢，他看着灵玉从通红逐渐变得苍白的面色，想到她不过是这么一个小女孩，来经受这些实在有点超乎了她的接受能力，尤其是在她伤害了自己的父亲之后，才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是。也是你的生母！”
灵玉浑身颤抖！她推开杭文，拔腿朝着门口跑去！
灵玉咬紧了嘴唇，就在刚刚，她已经将糯糯视为她最为亲近的弟弟，发誓要好好照顾他。
“那是因为王爷病得更加严重。”身后忽然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灵玉一愣：“你……你说什么？”
糯糯就算是被人抱着，也在跟灵玉说着话，还笑着道：“姐姐，你真的别担心我！这点伤没什么的。”
“你……你知道我的母亲吗？她在哪里？她还活着吗？我……我能够见到他吗？”
灵玉沉默了片刻，这才迟疑着慢慢说道：“他应该是一个很善良，又很聪慧的人，他……应该是很爱太子殿下的……”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又想起了方才糯糯说他的爹爹是如何教育他要跟自己相处的……
灵玉忙回头一看，低声道：“杭大人。”
快强壮的太监过来将糯糯抱了起来，望着宫殿里面走去。而灵玉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陛下还在陪着王爷呢！”
灵玉道：“糯糯聪明伶俐，为人活泼，受伤之后不哭不闹，治疗时候，就算是再疼也没有发脾气，他这么小的年纪，实属难得。”说着她不由得更加心疼糯糯，想到陛下陪在那个人身边，没有到糯糯的床前而更加不平。
杭文道：“公主不是跟太子殿下见过面了吗？他口口声声说的那个教养他的人是他的爹爹，而太子殿下称呼陛下，从来都是父皇！”
灵玉一愣，她的记忆是片段的，她曾经记得自己跟着宫中养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出宫，时而在这里，时而在那里。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话人正是杭文。也就是他将灵玉带了回来。
“他确实是生产你的那个人！”
灵玉轻声道：“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杭文对着宫中的宫女们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对公主说。”
“难道，陛下连太子生病了都不来看看吗？”灵玉已经喜欢上了糯糯，很是为自己的弟弟鸣不平。
“是谁？是糯糯的生母吗？”
母亲，她的母亲，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
那么……那么……那个一直想着她，念着他的人……就是……
这一切都是谎言！那分明是一个男人。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等到糯糯睡着了，灵玉这才安心地回头看向宫女道：“陛下呢？”
等她走到了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她看见叶凌就站在门口。
灵玉定了定神，跪了下去：“陛下。”
“你还将他气得生了病。”杭文淡淡道。
“那么你觉得，教养出糯糯的人，会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