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下,端昭吻得十分投入,不紧不慢地用渡气勾引他追逐,正在她色心大发上下其手之际,少年睁开了眼。
他一张口便吐出一串泡泡,圆圆的眼睛带有淡淡的蓝膜,整个人显得既可怜又无辜。
端昭笑眯眯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双手如游蛇探入他的衣领,抚摸他的躯干:看来装纯遇见对手了。
少年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身体也忍不住战栗。
你他一张口便呛了一口水。
端昭满怀恶意地渡了半口气,引得少年主动加深了吻,他的吻毫无章法,只知道横冲直撞,如风扫落叶卷过她的口腔。
端昭的头略微偏移几分,引得少年擦过她的脸颊、耳垂,她毫不客气地抚摸了少年的腰侧,夸赞少年的主动:真骚。
端昭看见少年的眼睛立马红了。
如果不是临水,估计他已经暴起伤人了吧可惜,她笑如春花,不怀好意可惜这个妖族打不过她,真是好可惜。
此时,一名不愿意留下姓名的师兄拯救了陷入魔爪的少年。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去请夫子。
啧,端昭满怀遗憾地放开了他,她似乎想起什么,便凑过去轻轻地笑着,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脸色涨红,他恶狠狠地瞪着她,水光潋滟下端昭神色愈发动人,他一怔,随即又急又气: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嗳端昭笑得放肆,你可少说点话,不然又要求我亲你了。
少年生气地转过头,他越想越气,胸口起伏不定,偏偏又不敢喘气,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水面上的船只聚集,打乱了一湖的伴月莲,急切地交谈声扩散到水底,端昭打量着少年,个子很高,腿长臀翘,腰身有劲,单薄的衣物紧紧贴在他流畅的身体线条上,胯下鼓鼓一坨。
感受到端昭愈发露骨的眼神,少年猛然转过头,恶狠狠地朝着她扑来:我跟你拼了。
被临水浸湿的少年显然难以追上有着斥力的端昭,她一边笑一边比划:看不出来,你脸挺嫩,下面挺大。
少年更气了,极其匮乏的词汇量支持着他开骂:流氓,下流!
端昭也不生气,反正占便宜的人是她,她干脆一点头,大大方方地开始瞎编:我一见钟情,我奋不顾身,我情难自禁,我馋你身子,我诚实。
他的脸红红的,眼睛却很亮,一支竹篙拨过密密麻麻的伴月莲出现在两人面前,水面上传来急切的声音:阿弃,师妹,快上来。
端昭懒得再看他,反正船上还有那么多人,再推一个就是了,她率先走到前面,覆盖斥力场的她不需要竹篙。
少年一抬头,脸更红了,他借着竹篙提供的支点向上游去,低低地哼道:流氓。
端昭在水中所受到的阻力远远超过以往,仿佛水下有千万只手拉着她,她看着少年已经上了船,便忍下情欲,奋力向上游去,毕竟稷下学宫别的不多,童男子管够。
来,这里。一名男弟子用竹篙拉起少年。
少年甩了甩身子,旁边的男弟子迅速闪到船尾,离得远远的:喂!江弃!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江弃猛地反驳:才不是你救得我,是声音戛然而止。
皓月当空,湖水如镜,莲花如星,黑发如泼墨般散开,月色下的少女如莲花破水一般,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水滴顺着她的脸庞滑入衣襟,她的头上还有虚虚坠着一朵伴月莲,江弃的声音猛然小了下去:他轻轻地哼道:才不是你救得我。
船尾的男弟子背着端昭,他只听见了江弃的前一句,于是揶揄道:是谁啊,阿弃?难道美人救英雄,救命之恩,你要以身相许了?话说救你的美人在哪,喊出来让兄弟见见,我们十万大山的可得找个好看的,气死人族那群憨逼。
江弃神色怔怔,没有搭理他,只是红着一张娃娃脸,他眼睛圆滚滚的,看起来十分无害:别瞎说似乎是想起什么,他带着几分羞怒道:狸行,你再放多嘴,我就拔了你的臭鼬皮。
江弃浑身沾满临水,狸行并不像往日一样惧怕他,反而拍手大笑:江弃你长本事了,傻了吧唧的,我告诉你姐姐去,去岁你尿炕还是我帮你埋的土。他声音清亮,整个湖都仿佛回响着狸行那只讨厌鬼的声音。
傻了吧唧?端昭一挑眉,从狸行的船爬上去。
狸行转头一见她,便如同石化了似的。
江弃结结巴巴地说:不是。
去岁尿炕?
江弃别过脸,声音带上几分哭腔:没有!
狸行反而打了鸡血似的聒噪个不停:哎,你不知道呢,师妹,去岁我们放假,我带着他在山里晃荡,结果我刚出门叼了只野鸡回来,就发现他躺炕上尿了!
端昭眨了眨眼,看看狸行,又看看江弃,意味深长道:看不出来啊你还小。
江弃h缓缓,先来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