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风洗完澡出来,屋子里的人并没有离开。
高南不知道从哪里把医药箱翻出来了,脱了T恤在解自己腰上纱布。纱布渗血看起来有点恐怖。
沈如风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衣,裹着一个大毛巾在擦头发,脸上脂粉洗去,眼角的泪痣更显楚楚动人。
她就靠墙看着他,没有半点要去帮他的意思。
沈如风,过来帮我一下。高南很小心,但毕竟一个人操作肢体非常不协调,动作缓慢又迟钝。
沈如风眯了眯眼,表情很嫌弃。
你真有意思,两刀下去不怕出人命么?
高南冲人挑挑眉,我自己不动手,九叔动手你觉得结果会更好?
你也挺有意思,有时候看着精明,有时候看着蠢的很。高南嘴毒起来也丝毫不留情面。
沈如风头发擦着擦着就开始走神,也不知道是没听到对方的话还是怎么着,她难得的没有回嘴。
高南解开纱布后,拿了根棉签朝沈如风扔了过去,想什么呢三小姐,过来帮我一下。尽管喊她三小姐,高南的语气并不见得有多恭敬。
沈如风被砸到鼻尖,似乎被吓到了一样,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你干什么?有毛病吗?她抬手就把自己擦头发的毛巾罩着高南脑袋扔过去。
高南虚虚退了两步,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嘶~疼死了!
快过来,帮我一下。他将声音压下去两分,再开口的语气倒是显出几分落寞。
沈如风盯着他看了会儿,没说什么,最终沉默的走了过去。
她自己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伤也没少受,处理起来伤口也算是得心应手。
拿过碘伏擦了擦手,她向高南靠了过去,躺好。
高南蠕动两下,乖乖躺好。、
沈如风将沙发边的台灯打开,又将光线调亮了一些,她将头微微低垂,认真给他伤口消毒。
九叔还有其他安排吗?
什么安排?
她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拂在他小腹上,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再加之她现在伏趴的位置很尴尬,他竟忍不住有几分心猿意马。
男人就是这么可耻的生物。
丢了货,两刀就算放过你?
高南克制的笑了笑,伸手撩起了沈如风一缕湿发,略显粗糙的指腹蹭过女人的颈脖和耳垂,沈如风敏感的颤了颤。
狗爪子拿开。
高南顺势在沈如风下巴上捏了一下,也不完全算。
给我半个月时间养伤,然后去桑普,给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去桑普?听到这两个字,沈如风的动作明显一顿。
怎么了?高南也有察觉,语带关切的询问。
不过沈如风很快恢复如常,没什么?
她一直是个情绪收放很自如的人,她不愿意说的话,不愿意说的事情,任谁也勉强不了她。
但高南还是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异常,她今天晚上似乎频频走神。
怎么?想跟我一起去?
欢迎之至!
沈如风没搭理,只是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消毒,上药,包扎,最后熟练的打了一个手术结。
你身上的伤,如果不想死的话应该去医院。
包好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