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谢谢您成全我一个家。”
木黎第一次从这么角度看跪伏着的喻澍忱。他的跪姿不标准,甚至在木黎完美主义强迫症的心中有点丑。但是看他宽大的肩膀一点点低到地板,拙劣没有任何讨好和技巧的一吻,觉得甚是想伸手摸摸这个人脑袋。
事实上,木黎也跟从自己的心,这样做了。刺刺的头发一根根笔直地竖着,扎在手心有点毛毛的酥酥的。
果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木黎心想。以后有得吃苦了,但是这不正是调教的乐趣吗。太过顺从的奴隶调教起来自然没有什么情趣可言。
喻澍忱不知道这短短几秒钟,头顶的主人已经把调教的项目在他身上“云Cao作”了一番。他也在想自己要不要起身,是等木黎的命令还是可以自己抬起来呢。喻澍忱心里正斗争着。
两人不过距离半步,各怀心思想了些彼此不知道的东西。
“行了,跟我来吧。”木黎出声示意喻澍忱可以把他的嘴离开他的脚了。然后转身进了三楼另一侧的回廊,径直往里面走去。
喻澍忱正打算起身跟上,木黎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的,喻澍忱没来由地背后一凉,仔细一想,大概是木黎嫌他在发愣,没有及时跟上。眼下赶紧加快了脚步。
进了昏昏暗暗的调教室,四面和头顶的镜子再一簇柔黄色的聚光灯下显得悠长而深邃。喻澍忱左顾右盼,对着调教室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恨不得像逛博物馆一样找个讲解员解说一番。
正当喻澍忱思来想去的时候,一声凌厉的“跪下”让他心头一颤。他迅速转身,发现整个房间就他一个人,但是他又迅速辨认出这个声音来自木黎,他的主人,于是他不声不响地跪下了。
木黎站在正面的镜子后面,这是一个单面镜,木黎能清楚的看到喻澍忱的一举一动,但是喻澍忱却不知道。木黎看着喻澍忱真实而纯粹的反应,声音缓缓响起,
“从成为我木黎的奴隶到现在,你说说你犯了哪些错?”
喻澍忱心里一惊!从成为木黎的奴隶到现在,不才不到十分钟吗?我犯了什么错吗?喻澍忱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又联想到刚刚木黎走之前回头看的那一眼,感觉是自己没有对主人下的命令迅速执行,于是连忙说,
“我刚刚对于主人的命令犹豫了,没有迅速执行。”
木黎原以为喻澍忱一个也想不出来,没想到这个细节被他注意到了,心想,他也不算太蠢。但是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很满意,于是只是从鼻子中“哼”了一声,
“继续。”
喻澍忱心想,还有?不可能啊?思来想去想不出来,于是只好出声询问:
“主人,我想不出来了。”
“真是个不称职的奴隶。”木黎假意叹息。
喻澍忱心里一颤,他不怕木黎说他犯错要惩罚他,他就怕木黎说他不配当他的奴隶,所以一听到不称职,喻澍忱下意识害怕,怕木黎反悔不要他了。心下一慌,就不顾主奴规则,未经主人允许就直接开口,
“别..别……主人我错了,您别不要我…”说着往前膝行。尽管不知道木黎在什么地方,但是试图向前来讨饶。
木黎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人,心下升起一抹震颤,也暗自记下了喻澍忱的创伤点与恐惧点,这是心理底线,不能随意打破,而要在日后的调教中逐渐培养安全感和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