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这很反常,有几个小子揶揄:“浔哥这是从良了?遇上真爱了?”
酒喝得上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愿意了,被这几人一激,立马把人扯过来,闭上眼睛,胡乱亲了一通,无力地在心里证明给自己看,说:“看到没,爷还是那个柏浔,没变!”
在亲那个女生的时候,他却不由自主地把她想成了池一,吻上去时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难不成,他现在对女的都提不起兴趣了?这么想着他突然后怕,揪住旁边一个小子,没头没脑地压过去,却被那酒味儿熏得下不去嘴,放开人,瘫坐在沙发上,愣愣地望着被灯光打得流光溢彩的天花板,完全不理会那些人的尖叫和调侃。
他知道,他这是中了池一的毒,只有他的那片温热的唇、那颗引得他魂不守舍的心,才是他唯一的解药。
学校集合出去秋游,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池一,那双眼只需一抬就跟他对上了,隔着人海,那双他曾极近地注视过的眼,那双眼曾像闪烁着的星星,亮着耀眼的光涌进他心里,此刻却像沉入深海,把那些光呀亮呀的全都吞噬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悲伤。
顿时,柏浔的心里电闪雷鸣翻起轩然大浪,他恍然大悟了,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折磨自己,更不该折磨池一。
在零落干枯的树林里,柏浔踏着落叶,几乎是冲过去的,像抱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用力地搂住池一,握住他的肩,抱紧那片脊背,他红了眼眶:“对不起,池一,这几天我错了,我不该不理你。”
池一想被他抱,可又怕被人看见,他轻轻推他,没有责怪、没有一句质问,他只是小声而又哽咽地说:“哥……别被人看见了。”
忍不住,他再也忍不住了,把人拉到一个角落里,头抵着头地看着他,痴痴地不知餍足地看,池一化作了繁星,密密麻麻又结结实实地填满了他的夜空,空气中有看不见的激流在沸腾、翻涌,柏浔握住他的后脑勺,迫切地、急不可耐地咬住了那张嘴唇,伸出舌头极近疯狂地吸缠着他的唇,把唇移到他的耳朵,咬着吮,含着舔:“叫我的名字。”
“柏浔……”这两个字早就被池一拆碎了翻来覆去地在心里面回荡过,在舌尖描摹过无数次,他同样渴望地将唇舌送上去,被他吸吮着翻搅,在他们相接的软绵口腔里一遍遍地亲,一遍遍地吸,他们都忘情了,舌是引线,唇就是火,点燃炸开的终点就是他们的心。
空落落的心终于满上了,满得要溢出来了,柏浔眼泪直往下掉,池一用舌头舔去他的眼泪,傻傻地安慰他:“别哭。”
柏浔眨了眨眼睛,在眼泪中,池一的模样更加清晰,他使劲儿又把他亲住,吸住他的舌头让他说不了话,眼泪的咸味在嘴里蔓延开,柏浔用力地吸吮着,满足地粗喘着,太甜了,甜得他根本不舍得放开池一,就想一直这么跟他缠绵到死。
柏浔把手伸进他的校服里,摸着他脊背上光滑的皮肉,一遍遍地揉搓,捏住他的两个乳头,不停地在手心里玩弄,池一忍耐地呻吟,乞求地喘息:“哥……不要,会被人看见……”
“去厕所里……我给你舔。”柏浔细细地吻着他,知道他拒绝不了,半推半就地就把人抱进隔间里,关上门把人按在门板上就蹲下来扒他的裤子,握住那根兴奋得左右摆动的阴茎,他才像是回到了归宿之地,迫不及待地用舌头从下到上地舔起来,舔到头就含在嘴里吮吸,再深深含进嘴里,进出着舔。
“啊……啊……”久违的快感夹杂着心里头的那些繁复冗杂的情绪,没多久池一就忍不住射了,他噙着眼泪抱着柏浔毛绒绒的脑袋,那颗脑袋仰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精液,特惊讶,黑眼睛亮得像是他的世界里所有光的来源:“有这么爽吗?”
池一红了脸,身体上有多爽他不知道,但心里头是真的爽,爽得他颤抖得摇摇欲坠了,他软软地去握他裤子里的家伙,灼热细腻的手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腿:“哥,你进来……”
柏浔兴奋得脑袋发晕了,从来没有谁让他这么激动过,激动得连血液流动的声音都能听见,那只手拽着他红彤彤的一根大家伙就往腿缝里塞,也不管他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他天真得像个孩子似的眨着眼睛,羞涩地抿起嘴唇:“你进来,我忍着。”
柏浔托住他的两瓣屁股在手里色情地揉捏,一边揉捏一边在那儿摩擦,伸手过去揉被摩擦得湿漉漉的肛门,刚进去一个手指,柏浔就感受到那儿的紧致了,吸住了他的手指就不肯放过:“没润滑你会受伤的,”他把手抽出来,把阴茎在腿心里摩擦着:“下次准备好了再做。”
池一舍不得似的,拉着他的手,用力夹紧了腿,在他的撞击中摇摇晃晃地说:“下次是多久?”
柏浔呼吸气促地在那儿撞,撞着那片柔软的腿心,吻住那张嘴,咬着他的嘴,两个人火热的吐息交错着,呻吟声也黏在一起:“回……回去,我去你那儿。”
池一被撞得狠了,发出哭泣般的喘声,柏浔坏心眼儿地用舌头堵住他的嘴,黏黏地说:“小池一,你叫得真好听。”用手揉捏他的乳头,沉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