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你有事吗?”青年明知故问,望过来的视线里怒火四溅,“聂主任不是已经请好了十天假期,打算放松放松吗?”
“不……不要再
“哦?我说错了?”
话毕,青年也不等人反应,直接开车,驶上了大路。车窗开得很大,聂允和被凉风刮得脸颊冰冻,内外夹击之下,他也无暇去深究人到底是否话中有话,自顾自地在后座上扒拉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
“啊?等等,你,你这是准备去几天?”
没有了姻亲的维系,青年如今身份敏感,确是不适合住在家里,聂允和含糊地应了声,脚步有些浮。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手脚,但你的行为越界了,我不喜欢,这是第一。第二,什么时候休假,要去哪里都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和你报备,这个我跟你强调了很多遍,也是我的底线。”
满足了他所有的,疯狂与幻想。
一时间,车内只剩下导航甜甜的提示音,聂允和瞄了眼,发现是出城的方向,心里一紧,“小河,你这是?”
“那很好啊!” 聂允和眉眼一弯,真心诚意地为人高兴,“我就说只要小河有心想做,一切都能实现。”
“是吗?我倒是有个愿望,不知姐夫能不能帮我呢。”
青年如同即将点燃的火药桶,喘着气,眼圈居然有些发红,他英朗的脸被复杂的情绪所扭曲,那里头有执拗偏激的爱,也有脆弱屈从的恨,聂允和张了张嘴,不禁哑口无言。
喘不过气,在女儿出生之后更是如此,柴米油盐,供书教学,两人是爱过的,但生活的琐碎最终磨平了爱意。
车轮在柏油马路上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响,青年的刹车踩得很猛,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前扑去,又被安全带勒了回来,短暂而剧烈的摇摆让人脑袋有一瞬的发晕。
“去漂流。” 青年眼都不眨,沉稳地握着方向盘,“我订了个酒店,在山里。”
“你管我啊,过来,我开了车。”
青年拽着他的手腕,往路边带去,那儿停着量白色的四座小车,车门上还有道浅浅的刮痕,他认出来了,这是他妻子的旧车。
“跟我说底线,你勾引我的时候底线在哪里?是谁穿着女装内裤半夜爬床,骚气满溢地骑上来,还让我干快点儿?”
被突然揭了老底的聂允和瞠目结舌,在反应过来之前,下意识地抽了青年一个大嘴巴,一下还不解恨,又迅速地补了巴。
聂允和的语气不重,也没有被戳穿之后的慌乱,他理了理刚被弄乱的衣服,也不管人听得进多少,垂下眼眸,徐徐说道。
“我不是……”
聂允和皱了皱眉,“小河,不要抽烟。”
身体不适的似乎从来都只有聂允和,青年生气勃勃地拧过身来,蛮横地扣着他下巴,恶声恶气地吐字。
“闭嘴!爽完了就把我丢开?是你把我带到邪路上的,你甭想撒手不管!”
这回轮到他粗喘着,脸憋成了猪肝色,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你……你给我差不都一点!大人的事别多嘴!”
青年深深地看了他几眼,嘴角一勾,笑道:“姐夫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这次期末考我拿了年级第一,奖学金也要批下来了。”
“大人的事?你有什么事儿我不知道的?你这老变态就喜欢被草屁眼,对着女人当然硬不起来!”
跨出公司大门的一瞬,下昼的耀眼阳光逼得他倒退了两步,青年在看到他的时候侧身按熄了烟头,阔步上前,哼道:
“小河,停车。”
唔,早晨起得太急,忘了吃东西了……
迟来的青年为他撑起了一个完美的避风港湾,那么桀骜不驯,却又对他有求必应。
密闭的空间里,青年更是肆无忌惮,大手先是在他腿上恶狠狠地揉搓了几下,正要往三角区域处探访时,聂允和推却着,小声地抗议这里大庭广众,他岔开话题:“你……你打算去哪里?”
再后来,他在凋淡的情爱中迷上了变态的解压,隐秘的女装仿佛是局促生活的润滑剂,让他从平日的精英姿态中跳脱出来,直面内心的恐惧。是的,他只是想回到舒适的壳里,即便是假想,那里他无需背负着骇人的KPI,也无需面对妻儿的殷殷期望。
“姐说先给我开着,对了,我搬回去宿舍住了。”
青年不怒反笑,舌头在口腔里顶了顶挨打的地方,他皮糙肉厚,这点儿力度倒不疼,只不过他被人拒绝而强硬的态度给彻底惹怒了,他到底是年轻气盛,一根筋地只想着好不容易等到人空窗了,他掏心挖肺冷脸贴热屁股那么久,可算焐热了吧?没想到最大的障碍不在了,他仍旧被拒之千里之外。
“说啊!你从来就是个胆小鬼,敢做不敢认,是不是?” 青年轻蔑地笑,狂怒上头开始管不住嘴巴,“姐都跟我说了,自从你被调岗之后就开始一蹶不振,做爱的时候心不在焉还早泄,对家里的事也……”
“舍得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