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乱葬岗里,带世子回来。”叛军的首领招供出之前所作所为只为诬陷陆羌以后,王爷陆黔怔怔的吩咐道袁总管。
“王爷,您是叫那贱奴世子?”袁总管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陆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袁总管知趣马上闭了嘴,只是陆羌在袁总管手下做了七八年的奴隶,在这王府里比畜生还要下贱,如今要把他当世子尊从,哪怕陆羌已经是个死人,袁总管还是接受不了。
袁总管找到当时把陆羌尸身都在乱葬岗的小厮,那小厮听了这事,也变了脸色。
“那贱奴的尸身,我嫌麻烦没有挖坑,直接把草席卷了丢在乱葬岗上了,现下恐怕都给野兽咬的不能看了……”小厮嗫嚅道。
乱葬岗上,阳光很少能照到这里,总是Yin风阵阵。
那小厮凭借着记忆找到抛尸的地方,袁总管跟在他身后,腐尸的味道让他连连作呕。
陆羌的尸首还在,却已经不像样了。裹着他的草席早就散落开来,浑身腐烂发黑,爬满了蛆虫蚊蝇不说,整个身体都已经被野兽啃噬的残破不堪,连头颅都被野兽吃的只剩半个,脑袋被咬开,稍微碰一碰就飞出一群苍蝇。那张曾经清秀的脸也只剩下半张,已经变得十分可怖,若不是尸首身上烙着王府徽记的锁链铁镣,根本就难以确认这是陆羌。
袁总管强忍着恶心,点了几株香插在旁边的土里,烧了一大把纸钱,勒令带来的几个小厮去把陆羌腐烂的尸身移入棺中带回王府。
陆羌生前受了严刑拷打,浑身断了多处骨头,光是受了几道拶刑的手指指骨就已经断成几节,手指上的rou烂光了,只剩一堆碎骨。小厮们东拼西凑,总算把捡到的骨头碎rou在棺材里拼出一个人形。乌黑的铁镣还卡在陆羌尸身的颈骨、腕骨和腿骨上,从陆羌十六岁涉嫌谋反被贬为奴以后,这副几十斤重的铁镣就一直锁在他身上没有取下过,陆羌每日都拖着这副镣铐,在鞭笞下做着府里根本做不完的杂活,每日的生活除了做活便是被用刑,或是被亵玩,他的后xue什么东西都被塞过,真假的阳具,老鼠,蛇,手臂粗的木棒,烧红的铁棍……除了病重的几次,不曾休息过一天,直到那日他终于心如死灰,在王爷面前用他罚跪用的碎瓷片划开脖颈时才结束这无间地狱般的生活。陆羌脖颈中的鲜血溅满了整间刑房,更是溅了王爷一头一面。而陆羌自己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嘴角却挂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铁镣从陆羌尸身上被取下的那一刻,乱葬岗突然Yin风大作,点着的香与纸钱也一瞬间熄灭了。袁总管与小厮们都觉得遍身寒意,想去往日自己无所不用其极凌辱陆羌的事情,几个胆小的更是跪下求饶。
含冤受辱,自裁而死,曝尸荒野,魂魄也是孤魂野鬼,怎教陆羌不做了个恶灵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