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究竟是什么样的？
在母妃嘴里，那里似乎和颍都很不一样，和大丘很不一样。
如果可以抛下一切，他真想去看一看。
可是……
乐子落在后面偷眼看小主子失落的侧脸，心脏酸涩地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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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来了，快进来。”
左淑妃亲切的招呼拉回九皇子飘远的思绪。
陆离做出笑脸，步履不停走入小亭。
四五皇子也在，几人各自点头问候。
左淑妃春风满面热情迎接，抱住越王拍一拍，上下打量一番：“多久没见到你了。”
她转头望向神色略显憔悴的杜贵妃，笑着对九皇子说：
“皇儿们来见我，我想着贵妃一人在华安宫寂寞，便叫她也一起来尝尝点心。”
“娘娘还是如此手巧。”
九皇子扫视布了满桌的Jing致糕点。
有海棠酥。
他眼底幽沉，面上仍带笑：“看得人食指大动，我今早都没吃饭呢。”
四皇子陆恽邀请：“正好，你坐下吃。”
左淑妃皱起远山黛眉，抢过话来念叨：“可怜见的，饿着肚子就来了。离儿本就身子不好，姐姐什么事催得这样着急？该体贴一些让他吃好了再来呀。”
杜贵妃笑容僵在脸上，也责怪道：“那群奴才怎么传的话？本宫回去非得说说他们。”
九皇子一只手搭上贵妃肩头揉一揉：“是皇儿自己急着见母妃，听见您召立刻赶来了，顾不得许多，母妃切莫怪罪他们。”
左淑妃捂嘴轻咳一声：“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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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贵妃当听不见，动身要走：“好了，既然皇儿来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别急着走啊。”
左淑妃挽留，落了个重音：
“好歹让你的乖‘皇儿’吃些填饱肚子呀。”
“回宫做些热的，离儿身子不好，省得空腹用冷的点心不舒服。”
贵妃笑着拿她的话堵回去，转头吩咐身边的宫女：
“你回去让他们备些热粥小菜。”
“是。”
宫女小步离开。
九皇子牵起杜贵妃的手：“多谢母妃。”
“好一个母子情深啊，虽不是己出，更胜似己出呢，我真羡慕姐姐。”
左淑妃在一边抚掌赞美，语带娇嗔教导四五皇子：
“恽儿悦儿，你们好好学一学孝顺我呀，对，你们身为兄长呢，也要多多照应着离儿，他从小受了那么多苦，多可怜。”
乐子守在亭子外面，敏锐地将这话听进耳朵里。
不是滋味。
从前总是左夫人承蒙萧妃娘娘照应，才分得些许圣宠。
如今萧主子不在了，她的儿子们照应小主子作为回报难道不应该吗？
她凭什么用这副施舍的语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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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悦没想那么多，他此前与九皇弟闹得不愉快，这会儿赶紧表忠心：“一定的！”
四皇子在桌下轻扯左淑妃衣袖。
左淑妃看杜贵妃面色不佳，才后知后觉道：
“哎呀瞧我这张嘴，听说北方寄信来了，雪儿也好可怜，没想到一嫁就嫁出去那么远，还是皇儿贴心，总归离得近，想见还能见得着，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