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冬天,换衣服也没什么,关键衣服太丑了,温柔看着非常嫌弃,花花绿绿的,料子又差,这衣服好丑你的品味真是比老顾还要好
嫌弃归嫌弃,温柔还是换了。
时觉然一身宽松的廉价羽绒服下车,还戴了一副又黑又土的眼镜,与其说是眼镜不如说是眼镜框,因为没有镜片,整个人low了好几个层次。
今天是花市的最后一天,人特别多。
温柔挽着时觉然,时觉然牵着布布,走着走着,她伸进自已的布包,摸了大半天,果然在一大堆杂物里摸出了一个指甲大的跟踪器,将东西摊到时觉然面前,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觉然倒也不心虚,我父亲是不是跟踪你了?
时天信心眼很小,他很清楚了解自已的父亲的作风,自已留下温柔同桌吃饭后,他父亲肯定会盯上她,但是温柔在顾承与手下工作,自已跟顾承与又玩一起,要是假装不认识反而会更加欲盖弥彰,所以,在时家对她不冷不淡是最合适的,他不想她过于招人注目。
现在还不是时候抗衡他。
他让司机跟踪我,被我发现了,但是,没想到,螳螂捕蝉,你这个黄雀居然在后面。温柔开始发现司机跟踪自已还有些沾沾自喜,结果,后面还有一个更坏的盯盯,要真是真坏人,她也是完蛋了,太失策!
时觉然轻笑,你能发现司机跟踪你,也很厉害。
温柔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他说,随便将那跟追器放回他的口袋里。
他听了后,半刻没有说话,表情变得凝重,伸手将她的小手包住再牵牢。
人流越来越密集,声音也越来越大,各种应节的年花整齐地摆放在路的两侧,他们并没有购物的目的,边走边看。
我读书的时候,有一次,约了十几个同学来家里玩,中间有几个家境并不是很好的女同学,我们谈不上交情很好,但是,我们跟的是同一个教授做的同一个项目,来往也比较多,后来,她们莫名奇妙地退出了项目组,当时她们说是太累太辛苦熬不住了,我就觉得很奇怪了,明明项目已经快要到尾声了怎么会在这个时间退出,后来,我才了解到是我父亲施压,只要她们敢继续跟我一起研究,毕业也不会找到工作,而且她们也不是第一个。
那真过份。
所以,我要努力摆脱他的钳制,我不是他的傀儡,我的朋友甚至是我的人生都由不到他做主,不过,现在,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抗衡他,所以,我们还得偷偷摸摸。
我们?他是不是该问问她同不同意?
时觉然避开话题,拉着她走向了路边一排小食摊位,布布想吃吗?
布布猛点头。
你好像没有什么能吃的。温柔知道这些东西都有食品添加剂,时觉然吃不了。
只给自已与布布点了一盒章鱼丸子,看着热腾腾皮脆焦香的丸子升着淡淡的热气带动着柴鱼花与紫菜碎飞舞起来,看着就垂涎欲滴。
温柔小心将其中一颗吹凉了送到布布的嘴里。
我也要。时觉然指了指自已。
你不是不能吃吗?温柔疑惑地问,又挑起一颗吹着。
少吃一点没问题。时觉然弯腰下来抓着温柔的小手将那颗吹凉了的丸子强行塞到自已嘴里,还行,没你做的东西好吃。
温柔担心他吃坏肚子,只让他尝一颗过过口瘾就算了,剩下的跟布布两人分了。
时觉然用指腹帮她试过嘴上沾着的食物残渣,真像个孩子。
不可以吗?温柔对着他皱了皱鼻子。
他笑了笑,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可以。
走完了小食摊,附近飘来了一大阵香味,原来是水仙,温柔种什么死什么,所以光看不会买,不过,但她很喜欢水仙的香味。
不卖一个回家吗?
不了,我种什么都不活,虽说植物没有痛感,但我也不想伤害它。
时觉然蹲了下来,仔细地从一大堆用水盆养着的水仙中挑了两颗,一颗大一颗小。
香吗?
好香,这个要是放池子里又香又好看。温柔也跟着他一起蹲下去,将鼻子凑过去闻了一闻。
时觉然转头向她一笑,跟他想一块了,你知道为什么要买两颗吗?
两颗一起没那么寂寞吧。她随口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