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掂量着,她实在很想说是的,但是,还是以沉默作回应。
其实觉然不是我亲生的,我亲生的儿子诺然,在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老爷就带了觉然回来,虽然觉然是从孤儿院通过合法手续领养回来的,名义上是养子,但是我知道,他是老爷在外面的私生子,觉然就比诺然小了几个月,所以我很难放得下。
叶清菲说的时候很平静,但温柔也非常能理解,自已的丈夫在自已怀孕期间在外面跟三儿风流快活,这谁不记恨一辈子。
我跟老爷是联商婚姻,豪门世家就是这样,你跟他年纪又差不多,老爷不会允许平白人家当时家的儿媳妇,像你这样好的孩子,要是做三儿就太作孽了。
温柔就听着,并没有回话,叶清菲的话说得很白,像是警告,也像是劝告,她听得很明白。
太太为什么不放开一些自已不想要的东西呢?温柔说的是她的婚姻。
叶清菲顿住,稍稍抬高了头,或者我有呢,只不过,还不是时候。
其实我很简单,我只想每一天都简单快乐就好了。温柔说。
你对,我不应该太执着。
温柔突然觉得时觉然生活在这个家也是够憋屈的,站在叶清菲的立场,亲生儿子没了,天天对着丈夫带回来的私生子,能快乐吗,高兴吗?而时觉然呢,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正选的时候在外面藏着,掖着,正选不在了,才带回家做备胎。
太可怜了。
难怪气氛这么不对,看来,以后过来做替工,她还是跟时觉然沟通,跟他错开时间才行。
她不知道叶清菲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私事,但是感觉对她还是友善的,并没有恶意。
前面主屋三楼阳台出来一个人,是时觉然,往她们的方向看过来,叶清菲也看到了他,转头望向温柔。
其实你们俩一早就认识了吧。
女人就是女人,直觉特别强,一个眼神就能解读出东西。
嗯,时先生是老板的好友,我们有见过。温柔说得很平淡,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不多不少,免得欲盖弥彰,也不能表现得太紧张,当然本来也是事实。
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温柔僵住,觉得简直了,女人的侦察能力还真是又狠又准。
老爷这人门第观念很重,并不喜欢一般出身的女孩子,读书的时候,有时女同学来家玩,其中有些家庭条件并不是那么好的,老爷就不高兴了,之后有些孩子连工作都不好找了。
这也太过份了吧。
好了,我想到的事情,老爷也会想到,我累了,要回室里休息了,你就自便了。
好的,太太。
叶清菲这是在提醒她要小心时天信吗?
温柔也没有逗留太久,回了屋将剩下的活给做完,提前回房间泡澡。
她怕时觉然又像昨天那样突然闯进来,她这次将落地窗给全关死了,昨天的他粗暴死了,她今天不想再试一次,腿心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