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催促着晏秋秋,她从情欲翻腾的浑噩中稍稍清醒,强忍着仿佛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痒意,翻下床,踉跄着去开门。
高涨的情欲让她哪怕只是从床上走到门口,已经因为双腿摩擦带来的快感而腿软气喘。然而猫眼里透出的并不是她期待的人。“你怎么来了?”晏秋秋开了门,不死心地往贺匀挺身后酒店长长的走廊里张望。
“热吗?流了这么汗,”贺匀挺故意凑近她汗湿的脖子,似有若无地吹着气,如愿以偿地看到晏秋秋的身上立起了细细的汗毛。
她难耐地隐隐皱着眉,珍珠贝似的牙咬着唇瓣,整个人微微地发着颤。这个在情海劈波斩浪的海王哪里瞧不出她的异样,手上一拉她,身体就自然地靠了上去,看起来像是她投怀送抱小鸟依人似的。“我们进去说,嗯?”贺匀挺搂住她,顺手关上门。
一个小时前,贺匀挺还在嘉兴出差。生意场上接到晏秋秋的电话,他本该挂掉晚点再回过去的,却鬼使神差地借着上厕所溜出来接听了。
“你在上海有认识可靠又能送外卖的牛郎吗?”
自从上次晏秋秋发起“改天”请他吃饭”的虚假邀请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联系。贺匀挺熟谙男女之间推拉的技巧,表现过热切之后得晾一晾,若即若离才能让人欲罢不能。
但他貌似失算了。之后一个多礼拜,晏秋秋完全没有上钩。他又不甘心放弃,衡量着是不是该找个由头,再撩一撩。哪知就这么刚好,晏秋秋找上门了。
“别的牛郎有我靠谱吗?何况千里送屌,这个情谊没谁了吧。”贺匀挺舔舐着晏秋秋的颈侧,粗重的呼吸喷在脸上、耳旁,让她无法拒绝。
晏秋秋放任地扬起下巴享受这纯肉体的愉悦。其实叫牛郎或者约炮解决生理上的紧急情况,晏秋秋都无所谓。只要对方身体没有传染病、器大活好,结束后一拍两散就行。因此,牛郎变成了贺匀挺,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贺匀挺太懂得伺候女人,脱下衣服的他又与白日里穿着衣服的判若两人。
在餐厅里有多正经,在床上就有多浪荡。
他才进来,晏秋秋就高潮了一次。贺匀挺的放浪感染了她,让她口无遮拦地表达着当下的欢愉。“哈尼,你怎么这么会,姐姐命给你!”
贺匀挺的舌炽热又柔软,灵活地舔舐着晏秋秋的乳珠,双手在腰臀之间游弋,给予她全方位的刺激。
高潮的余韵还未过去,在贺匀挺充满技巧和力量的抽插下,那个不可言喻的触电感,自交合的位置,又沿着脊椎一举窜到了脑中。“啊啊,嗯……”晏秋秋喟叹般呻吟着,身体如脱水的鱼儿蓦地抖了起来。
“又到了?”贺匀挺太喜欢晏秋秋在他身下欲仙欲死的模样,他啄吻着晏秋秋汗津津的面庞,放缓了下身的抽送,“这么敏感,今晚得受累了。”
晏秋秋快速地到了两次,身体有些脱力。她有气无力地推了推贺匀挺,想让他停一停回个血,却被他趁机捉住,凑在唇边轻舔。
“让我缓缓,我的大腿好像抽筋了……”
“累了?”贺匀挺从善如流地停下来,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抽了床头的纸巾擦了擦下身,把安全套扔到了垃圾桶。
他按着晏秋秋的大腿给她抻筋,嘴上吐槽着她缺乏锻炼。他一边按着,一边想到了新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