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而且会感到快乐与喜悦,所以,不要为我伤心难过,不要拍案而起。我只想你成为受人尊敬的韦掌门,不想你为我鸣不平。
韦帅望点头,成,我不能灌他们一嘴烂泥,我能骂他们一脸狗屎。
韦帅望一脸吃了狗屎的表情,果然!好好,你说议,就议!议的结果不好,我就……
韩青苦笑:“当然。”
冷秋喷血地想,凭什么我是男人我就得让你看啊,凭什么女人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说不给看啊,我不想给你看不行吗?哎,完了,我的思维也跟着语言一起幼稚化了。
韩青透过窗子,静静看着自己的孩子,高大,平直的肩膀,他伸手抚秋园的枯枝,缓慢地,有一种回忆与怜惜的温柔。
好孩子,你一向有决断,现在,恐怕凡事也会考虑得周全了,就算不周全,总有一天会学会的,你应该能比我处理得更好,我不过是,忍不住提醒你。忍不住,不管你多大了,忍不住念叨:小心走路,关好门,外面冷,加件衣服。
过一会儿,韦帅望忍不住再问:“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议?”
不能把你抱起来揉揉了,只能这样念叨两句。
唐草侧着头,欣赏他老人家的英俊面孔:“小韦说得对啊,冷家山上的人果然都很漂亮!”
韩青苦笑,这孩子又起出什么祸害人的主意了吗?
我想念小时候的你,暴跳嚎哭,抱在怀里,拍拍哄哄,就变成温暖的一团,软软趴在我身上,一句句顶嘴,却总是相信我说的每句话,我爱你超过我的生命,因为你就是我生命的延续,更好的延续。
韦帅望问:“我也能议吗?”
韩青道:“请保护你自己。”
帅望只得苦笑,止住这无用的悲怆:“掌门让我自己决定自己的事吧,合作时谈合作的事,我已成年,有自己的主张。成不成,这个世界会给我答案。天底下没有一样的脾气个,也没有一样的路,掌门的经验,自己用吧。”温良恭俭让明显不是成就我的原因。
议吧议吧!你总站正义那边,让正义咬死你吧。
韩青点点头。
韦帅望走得越来越快,他已经不看风景,他在想什么?韦帅望忽然站住,然后转身,凌风而起,草尖树枝上掠过,翻墙而去。
看着昔日那个摇着大头不住纠缠他的小家伙,背影僵直地走出门口,在弄雪轩的平台上站一会儿,跳下台阶,走到园子里。
韩青道:“当然,大家都应该有发言权。”
密室里面的冷秋也一样凄苦,因为小唐姥姥好一派正大光明的样子说:“把衣服脱光!”
冷秋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死也不脱,怎么显得那么不大方不洒脱呢,要是当着年轻女人的面脱光,这这,这还真不是他的道德观能忍受的事。冷秋想了想:“我可以留件中衣吧?”
冷秋气
唐草奇道:“咦,你又不是女人,还怕我看光了你啊!”
冷秋呆呆地瞪大眼睛,只觉得眼前是一串串的小乌鸦不住地排队飞过。
他微笑看着那个长大了的孩子,在秋园里漫无目地闲逛,不舍得移开眼睛,下次再见不知何年何月,恐怕,再不会了。
你却终究要离去,独立地成长为你自己。
冷秋含悲忍泪地脱了外衣,小袄,想了想,把衣服抱起来,带着唐草进到密室,呜,外面那间,大白天锁门不好看,不锁门让人进来看到,我一世英名就玩完了。
你也觉得痛吧?
冷秋无比悲怆地:“我很老了。”我老骨头了,你可别看我。
帅望沉默,是吗?你明知道,这是必然的下场,那么,你决定,我得看着你在众人讨伐声中惨淡落幕。因为我,因为我……
韩青半晌,终于道:“帅望,我为这场战争负责,已经是必然的事。冷家,一定会换掌门,任何责任,一个人来承当就够了,不必把大家都拉下水。冷家的未来,取决于你们兄弟几个,所以,你要尽量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你明白吗?”
唐草笑眯眯地:“喂,你有没有兴趣生个孩子。”
冷秋咬着牙:“小韦说的?”他出的主意?整我是吧?等我把他的皮剥下来,把他的筋抽出来,我吃他的喝他的血,看能不能解了这心头恨。
帅望气恨,我,我还真没招!我能拿他怎么办?他敞开怀抱让大家都来骂他,我要准备一堆烂泥,把张嘴的,都灌一嘴泥,他还得率众讨伐我呢!老子能把他捆起来让他一边呆着去吗?
英俊的冷掌门,就这样在密室里只穿件贴身的中衣中裤,尴尬地摊摊手:“这样如何?”
帅望沉默不语,过一会儿:“我出去走走。”
唐草道:“脱衣服啊。”
唐草点头:“是啊,我要他同我生孩子,他说冷家山上有的是漂亮男人。啊,对了,我妈妈说不能随便同人说生孩子,你当我没说啊。”再看看冷秋:“可惜太老了,你很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