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敌之下乘机逃走,我哪里肯放过他,尾随而去,我追他的目的,当然是要逼他献出解药,回来替你解去阴尸毒雾的毒。谁知当我返回古刹时,你已经不在那里了,我的一番苦心,不但白费,而且见面之下也不问个明白,就是一掌劈来,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真使我伤心。”
她说到最后,竟是满腹委屈,从秀目中滚落出几滴泪来。包宏对她有岐见,无非是为了田风云,然而此时反而为这番话和滴落的泪水感动不已。于是他缓缓的走了过来,至相距毒玫瑰四五丈处,停住了脚步,道:“哇操,你果真是云娘?”毒玫瑰一怔,忙用手背抹去泪水,重又泛起甜美笑容,点点头道:“我当然是云娘。”稍顿,目光故意一扫躺在地下尚未清醒过来的江成,又道:“你以为我是谁?”
包宏道:“哇操,我以为你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歹查某——毒玫瑰。”毒玫瑰云娘心头又是一怔,但随即平静下来,咯咯一笑,道:“毒玫瑰乃当今武
林中一奇女子,虽然心狠手辣了一点,但她武功高深莫测,聪明机智也无人能比,我有她的百分之一就好了。”话至此顿了顿,望着包宏眨了眨大眼,又道:“听说这个女人也来了九华山,因为她用毒花刺死无上尊者已经激起了武林中的公愤,许多武林高手已云集九华,要寻找她围攻,想除此祸害,这件事你知道吗?”
“嗯……”包宏从鼻子里哼一声,点点头道:“知道。”毒玫瑰云娘一震道:“你怎幺知道的?”包宏道:“听人家说的。”
“谁?”
“是一个叫南天一燕的老者说的。”毒玫瑰心里惊呃一声,忖道:“九华山中果然云集高手,南天一燕盖世奇人,武功已臻化境,倒真是一个难斗的角色,看样子自己随时要谨慎才好,万万不可使任何人察出自己就是他们要猎取的目的物——毒玫瑰。不过我也不可以万全怕他们,我倒要看看,这些当今武林高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想至此,暗里定了定神,笑道:“毒玫瑰真的这幺可恨幺?”包宏道:“哇操,难道不可恨幺?”毒玫瑰笑笑道:“我想……毒玫瑰她并没有对不起你包相公的地方,要是你见到她会怎样呢?”
包宏望着她,道:“哇操就像刚才误认你是毒玫瑰一样,不问就里,就是一掌先劈过去再说。”毒玫瑰云娘听得心头陡起一阵剧痛。她暗歎一声,忖道:“没料到,自己从未向任何男人动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他动了真情,而他却如此痛恨自己,真是不敢想他……”想到此,双目竟然又泪水满眶……
半晌后,她才强自眨了眨眼,把泪水逼了回去,强装笑意道:“人家既与相公无恩怨可言,你这又何必呢,我们不妨在旁看看这场热闹,看究竟是鹿死谁手,不也很好玩吗?”包宏冷哼一声,道:“哇操,你是存心来看热闹的,她杀了那幺多的人,就这幺算了,哪有这幺简单的。”毒玫瑰听了,心中不禁一酸。然而,她随即又甜甜一笑,道:“好啦,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相公你不是来找胭脂穀的吗?找到了没有?”包宏摇摇头,没有答话。
毒玫瑰道:“走,我陪你去找胭脂穀,你办自己正事要紧,这人大概是被毒玫瑰点制了穴道,我替他把穴解了再走。”
“嗯”,包宏嗯了一声,轻轻的点点头。于是,只见她柳腰缓摆,莲步轻移。她摇摇摆摆的走近江成,伸出纤纤如玉的右手,在江成的左肩后凤眼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歎”一声,江成立刻吐了一口淤气。当他清醒过来时,包宏和毒玫瑰也已双双离去。毒玫瑰的勾魂笑声,不但勾人心魄,且能迷惑人的本性,使你进入知觉茫然,理性蒙迷的境遇中,事后一无所知。
所以,江成醒转过来之后,见自己躺在深山的草地里,还不自觉的陡然一震,挺身坐了起来,暗忖道理:我怎幺会到这里来的,这是什幺地方?他尽量的运用记忆,去搜索所发生的事情。但除了只能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曾遇上一位绝色佳人之外,其他的什幺都记不起来了,就连那佳人的面貌轮廓都是一片模糊,无法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