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嵌在自己表情里的场景出现了。
只见玻璃花房另外一侧,无数鲜花竞相开放拱卫着的另外一扇小门,突然冒出一个更年轻一些的银发‘阿弗洛狄德’。
更年轻,表情更灵动,紧紧蹙着眉头的银发赛利安。
他像是从哪个正式的宴会上回来,身上还穿着全套的礼服,猩红色的眸子简直像着了火一样的透着狂怒,气势汹汹的走进花房,厚重的猩红绒披风在身后甩出一个漂亮的弧。
年轻的哥哥走进花房,还是像之前看到的那般,在弟弟这里充满了肆意妄为的任性。伸手一把合上了男孩手里的书,完全不问弟弟意愿,然后把男孩抱了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到了男孩之前坐的那张扶手椅上。
然而,半小时前,两兄弟剑拔弩张的情况在此刻完全没有出现。
提摩西。更小一些的提摩西。康奈利都不太敢眨眼,更小一些的男孩此刻只是伸出双手,慢慢抱住了银发的赛利安,拍了拍哥哥的银发脑袋。
霎时间,整个玻璃花房内外都开始弥漫起一种很温和,很温和,并且非常让人想要放松的暖意。
康奈利饱经各种惊吓,压力,心理阴影的精神状态在此刻暖意中,仿佛被泡在了温水里,被人轻轻的抚摸着背,有一种回到了——他很难形容到底是不是回到还在卵里时的那种安心感,可这股奇异的能量——和之前在藏书室的波动非常相像,却完全相反。
温柔,呵护,并且充斥着满满当当的——“你已经安全了”的温暖热意。
康奈利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泪水将他的手指沾湿。
一道更稚嫩的童声响起。
“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哥哥。”
有些空灵感,但能听出,那就是提摩西的声音。
接下来就是银发赛利安用另外一种没有翻译过的语言在咒骂着什么,他的弟弟正伸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哥哥的头。像在安抚一只暴躁的大狗。
“我不明白了..”康奈利喃喃的说着,“他们..他们不是已经关系恶化到,我是说,瞧,两位公爵连姓氏都不一样。”
“大公甚至不姓赛利安,而且还有互喰这种,我以为...这位赛利安大公会一直都比较,嗯,针对伯恩斯大公。”康奈利无疑是想到了之前在白雾中所看到的,原始虫族互相厮杀针对的样子。这让他对眼前兄友弟恭的场景非常诧异,和不适。
想想,半小时前,两兄弟吵到——康奈利拿自己所有逻辑思维打赌,他们在一个空间里,绝对早就打起来了。
珍珠体转了转,高高低低的合成音变成了另外一个低沉厚重的男声,透着几分奇怪。
“不对。”
“提摩西怎么会——姓,赛利安呢?”
白化种俊美的面容上出现了生动的疑惑,让他看上去有些不符合聪明长相的傻气,“但,他们是兄弟啊不是吗?而且还是很亲密,绝无仅有的特殊例子。”
“不对。”珍珠体又否定他一次。
“不要用新历史的揣测——来猜想旧历的一切。”珍珠体用合成音中低沉的声线说着,“赛利安,从来,都是只有,你面前这一位。”
在白化种疑惑的注视中,珍珠体说,“你所认知的赛利安——是族群?”
“不。赛利安从来,都只有,一位。”
“提摩西的兄弟,从来都,只有,一位。”
珍珠体合成的电子声线里竟然出现了一点点轻蔑,“那些——新历的赛利安——算,什么东西?”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语气有问题。】
【好家伙,我记得现在起码一半的A-S级家里祖辈,多多少少都和曾经的赛利安有过联姻吧?】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静悄悄的评论区终于又出现了几条零星的评论。
温和充满暖意的溢散精神力顺着传导器,再一次救了救新历虫族们岌岌可危的脑子和SAN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