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抚,只有劈裂身体般的剧痛。
易南川终于明白,并不是靠着插入,他就能得到快感。身上的男人掌握着他的痛苦和欢愉,只要他想,他可以让自己射到腿软,也可以让自己痛不欲生丑态百出。
……
仿佛永不停歇的抽插让易南川意识模糊,后穴疼痛从剧烈到麻木。
他的阴茎至始至终都软软的低垂着,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快感。
这是一场带有惩罚性质的性爱,越城凶狠快速地冲撞,枯燥猛烈的重复机械的抽插动作,仅是纯粹地发泄性欲。
越城粗喘着在易南川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在他压抑而痛苦的呻吟中射精。
扯下装满精液的避孕套,扔到易南川的腰窝上,看他脱力地软倒在地面,套子里的精液缓缓流出,弄脏他的身体。
易南川颤颤巍巍地合拢双腿,闭着眼睛,蜷缩成一团。
越城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遍体狼藉的人,“满意了吗?”
“……”
“被当作泄欲工具的滋味如何?”
“……”
“易南川,我不会对你道歉,这是你自找的。”
地上的人蠕动着,慢慢地将脸藏进臂弯,安静地一言不发。
越城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扼住,闷痛不已。他手指颤了颤,几乎想立刻抱起地上的人,但他最终只是克制着垂下视线,冷冰冰说“从今天起,除非我让你滚,你不再享有人身自由。如果你敢踏出屋子一步,就永远不要妄想能再回来做我的男宠。”
越城头也不回地离开,扔下浑身赤裸满是脏污的易南川独自留在空荡荡的客厅。
……
易南川虚脱地在地上躺了很久,直到后穴一阵又一阵的钝痛消退了一些,他才迟钝地双手撑地,浑浑噩噩地站起来。
臀缝和腿根间是干涸的体液。
他光脚踩着地面,无声地上楼,走到越城卧室前,停下了脚步。
卧室门没有关,留了一条细细的缝隙,暖黄色的床头灯光仿佛能驱散深夜的寒意。
越城靠坐在床头,没有睡,在抽烟。
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门把上。
易南川想,也许他推开门,走进去,爬到床上,钻进被窝,蹭到越城身边,这个处在暴怒中的男人就会立刻心软下来,然后反手回抱他。
琥珀色的眸子垂下,遮住眼底晦暗不清的情绪。
无声地望着那一抹暖洋洋的灯光,手指猛地攥紧门把。
易南川觉得自己很可笑,畏首畏尾怯弱犹豫地支愣愣傻站着,眼睁睁地从狭窄的门缝里看越城燃尽一根又一根烟。
他不知道自己在卧室前站了多久,也许十五分钟,也许半个小时。
突然,微弱却刺耳地‘咔哒’一声。
卧室里的灯灭了。
被微光映亮的走廊陷入黑漆漆一片,连带着易南川眼底的光亮一并黯淡下去。
他也许真的不想要我了。
傻逼,你活该。
易南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