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我没有啊。”
为什么不高兴？
回到屋里时，太阳落下一半，夕阳地余晖把空气映成淡橘色。
出门时越城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自己，易南川以为下一秒他就会被摁在门板上扒掉裤子挨操了。结果人越城只是把他怼到角落，又凶又狠地交换了一个色情热烈的亲吻，把易南川亲得鸡巴硬起后，就撤出了霸道的舌头。
不高兴，是因为越城对他太好，
越城走到他身边，用脚背轻轻踹了一下撅起的屁股，半真半假地批评，“穿得跟个退休大爷似的，能不能有一点职业素养？”
总不能告诉越城，在屋里独自呆了一天，突然清晰且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操，滚滚滚。”
越城一把拽住正欲离去的人，握紧手腕往下一扯，易南川顺着这力道跨坐在越城腿上，和他面对面。
支起个小帐篷的易南川：“……”
一起吃午饭。”
深沉如墨的眸子定格在易南川脸上，缓缓说，“你不开心。”
……
高挑瘦削的身影笔直地立在那里，孤独挺拔，又透露出一丝异样的格格不入。
“甜。”
似笑非笑地，用手背抹掉嘴角流淌下来的口水，易南川问，“味道如何？”
从温暖的掌心中抽出手指，易南川转而捏住越城线条刚毅的下巴，弯下腰，凑上去，跟他接吻。
越城进到屋里，坐在客厅沙发上，侧头看坐在外面的易南川。
揉一把脑袋，“你开心就好。”
“好啊。”
伸手一甩门，门板险些砸到越城高挺的鼻梁。那别扭的模样终究逗笑了越城，他中午时自己开车回来的，启动车子时，从后视镜看见了易南川重新打开门，站在门口默默地目送他离去。
易南川却往后撤了撤，躲开男人过度温柔的亲吻。
易南川侧头，“什么怎么了？”
越城伸手抽出一张纸巾，一根一根细致地替易南川擦干净指缝尖残留的西瓜汁，握着他的指尖，抬头问，“甜吗？”
轻轻啄了啄嘴角，伸出柔软湿润带着西瓜清甜气息的舌尖，推开微合的牙关探入口腔。越城很配合他，大手摁住易南川的脑袋，双方的舌头亲昵而激烈的纠缠在一起，舌尖缠绕，舌根相抵，津液混合。
越城看着他笑而不语，易南川也懒得自找没趣，专心吃起来。
“我想吃肉。”
一脸严肃：“越先生，请成熟点。”
越先生很任性地提前下班了。
“穿得好看点，适当引起金主的性趣。”
易南川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
很久，易南川才喘息着退出舌尖，拉扯出一道晶莹的银丝，越城的舌尖流连地舔弄着他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口唇尖。
捏着软软的耳朵肉，继续问，“为什么不开心？”
“给我尝尝？”
“乖一点。”
“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
越城失笑，揉一把短发，“过来，吃饭了。”
易南川咬了一口西瓜，昂起头逆着光看过去，微微眯起眼睛，“怎么个素养法？”
“最近不行，这几天做得有些频繁了，你吃清淡点。”
“涩吗？”耸耸肩，“明明很甜的，我去厨房给你拿一块。”
后者专心致志地啃完西瓜，直到红色的瓤被吃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绿色青皮，才慢吞吞进屋扔掉瓜皮。大概是出于对越城说他像‘退休大爷’的报复，特别糙地直接在裤腿缝蹭了蹭湿哒哒沾满果汁的手指头，挑衅地朝他挑一下眉毛。
易南川：“……”
“有点涩。”
“……万一我自己做了先吃了呢？”
看着餐桌上清单的海鲜粥还有各种精致的小点心，易南川愁容满面。
夕阳投射在他的侧脸，描绘着流畅而清俊的轮廓。
越城沉着眸子，半天，才低低地叹气。
见到越城的车子停在院门外，他撩起眼皮瞥了一眼，琥珀色的眸子在昏黄的光线下更淡了一些，像只懒洋洋的大型猫科动物。
耸肩，“那就让你喂我。”
易南川蹲在落地窗外通向前院小花园的阶梯上，穿着一条皱巴巴的灰色大裤衩，一件洗得褪色的黑色宽松短袖，握着一块冰冻西瓜咔滋咔滋地啃，连果肉带籽，狼吞虎咽一起往肚子里吞。
“嗯？”咬一下耳朵尖，一路亲到微微耷拉着的眼角。
啃西瓜，吞下，“有必要么，最后不都得脱掉？”
温暖的手指轻轻揉着后颈的软肉，“怎么了？”
越城说回来陪他吃午饭，就真的是只吃一顿午饭。
越城朝他招手，轻声说，“过来。”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纵欲过度啊。”易南川舀了一勺粥吞下去，啧，还挺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