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透露住逢人必杀的凶狠目光。
那在混战中分外显眼无人能敌的,便是余元白了。
平俊楚自知武力不敌余元白,也不敢轻易去与那浑身浴血的余元白硬碰硬,他扯着缰绳站在厮杀的人群之外,高声呼喝。
“你们退下,余寨主,稍安勿躁!!”
两边人马见是平俊楚来了,皆是一顿,东林十二寨的土匪看是寨主来了,皆听令急退,而余元白闻声望来,一双染着血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平俊楚,将平俊楚盯的浑身一冷。
然而余元白盯着他半晌,最后只是摆了摆手,那群披着黑色盔甲的人便迅速退到余元白的身后,马蹄踩着血水劈啪作响。
“放了张川。”
没有怒吼,也无客套,余元白与平俊楚对视,声音冷若寒霜。
“余寨主莫急,张公子确实在我寨中做客,平某也不敢薄待了张公子,只是余寨主若是想把张公子请回去,只怕是要留下些礼物才是。”
“你想要南仓的钥匙?”
余元白冷笑一声。
“余寨主既然如此客气,那平某便却之不恭了。”
那平俊楚笑着应答,然后大手一扬,那件浅青色的外袍便飘飘摇摇的飞了出去,落在余元白的马前。
余元白双眼怒睁,他自认认得出这是张川的衣服,再一想到眼前这男人素来以喜好男色闻名,不觉心中又是一寒。
“你碰他了?!”
“余寨主说笑了,张公子是客人,我怎么会对他无礼。”
他笑的暧昧不堪。
“不过公子确实绝色,余寨主当真好福气,手中既有南仓宝藏的钥匙,身旁又有如此良人相伴,平某可是羡慕的很,若是今天不能有幸得见南仓宝藏钥匙的真容,只怕要在别处寻些安慰了。”
言罢,他还十分嗜色般舔了一下嘴唇。
余元白握着大刀的手几乎被这男人近乎直白的暗示气的发抖,他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压下心中想要将这个男人瞬间碎尸万段的冲动,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平俊楚。
平俊楚以为他是在犹豫,也不逼他,他自恃余元白不敢将他怎样,以前是这般想的,现在看他为了张川这般模样,更是心中有底,只待这男人将钥匙交出来,不然就算是余元白杀了他去找那张川,也未必能在他的寨子里找到张川的位置,毕竟,他可将那人藏得很是隐蔽,除了他的几个心腹之外,再无人知道张川此刻身在东林十二寨的哪个地方。
余元白半晌没有动作,平俊楚也不催他,两厢沉默半晌,就在平俊楚以为余元白就要拿出钥匙的时候,忽然从余元白的身后骑马行来一个土匪,附在余元白的耳侧说了些什么,然后平俊楚就看见余元白看着他的眼神变了一变,最后如同看死人一般看向他。
他心中有些慌乱,不知为何会这么不安,余元白对着那人说了些什么,那个土匪频频点头,策马回到队伍的后面。
“余寨主可是有了主意?”
平俊楚压下心头疑虑,强作镇定,逼问余元白。
“美人,还是钥匙,余寨主选一样吧。”
然后他就听见余元白一声冷笑。
“我要——”
平俊楚兴奋的睁大眼睛,几乎看到胜利的曙光。
“你的命!!”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余元白拎着长刀,策马而来!
他慌乱了一下,忙兜转马头仓皇躲避,他武力虽不及余元白,但到底还是一寨之主,身上有些功底,将将躲过了这致命的一砍。
两边人马瞬间厮杀在一起。
刀声劈砍之间,平俊楚恼怒的喝问余元白。
“你想让张川去死?!!”
“我的人,自然不会死,今天死在这里的,只有你一人!”
余元白的黑风寨不愧是南华城的恶匪之首,不多时便将东林十二寨二道门处的火力斩杀殆尽,平俊楚边战边退,不敢与余元白硬碰,只能迂回边境,让自己的手下拦住余元白一二刻,忙对自己的心腹下令,去将那张川带来。
他本想着用张川的一件衣服威吓余元白,这男人便不敢轻举妄动,而人留在隐蔽之处,留作不时之需,却没想到那余元白忽然变脸,说打就打,完全不顾及张川的性命。
他虽然好色,却更惜命,如今这张川是留不得,只能看看现在拿出来能不能压住余元白。
可谁知半晌过去,他的心腹连滚带爬满身伤痕的滚回来,一脸惊恐。
“寨主!那,那小院已经被余元白的人围住了!”
“什么?!”
平俊楚大惊,那余元白怎么会知道张川身在何处?
却见余元白手起刀落又砍下一个人头,淋着血雨逼近平俊楚。
“你以为只有你会安插眼线吗?”
他听见余元白的一声冷笑,再躲已经来不及,平俊楚只觉胸口一冷,低头看去,胸腔血液喷射而出,当即滚下马去没了声息。
余元白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