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那万花楼新近来的那个花魁,你们知道吗?
又有新来的?还没去过呢。
我看着怎么有点面熟,似乎似乎……啊,我想起来了,好像与主人的心上人郁公子有些相似。
吁……你不要命啦,在此时此地提起郁公子,主人正大发雷霆来着,据说那郁公子伤一好就翻脸不认人,匆匆不告而别,让主人怒火攻心得简直想把天一庄一把火烧了!
啊,主人这么伤心吗?可我真觉得她长得好像郁公子啊。
元承霄想起今早听到的言语,今晚便来到万花楼要一睹这花魁的真面目,是不是真与郁千惆相似。
若真如此,那便要替其赎身,怎么也不能让与郁千惆相似的面貌在这烟花之地久留,不对,一刻都不能留。纵算花费巨万金银都在所不惜!
尔后,他真的看到了花魁。他先是震惊,醒悟过来后气得七窍生烟青筋直冒,真想当场把那些在花魁身上脸上乱瞟的眼珠子挖出来,踩在脚底碾碎!
只因这花魁与郁千惆何止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不错,元承霄再瞎也看得出来,这个花魁就是郁千惆假扮的!
该死的郁千惆,不惜涂脂抹粉,对着那些恩客媚眼乱飞,他究竟在想什么?难道先前重伤将他的脑子都搞坏了?
元承霄猛拍桌子,忽地起身一纵,也不顾众人惊叫,一跃到郁千惆面前,拽起他手腕就往门外飞掠,将大厅客人惊扰得鸡飞狗跳!
“你干什么?”郁千惆最终甩开了元承霄的手,怒嗔道。
“应该问你,你这身打扮,又身在万花楼,你到底想干什么?”
“哦,只是与人拼酒拼输了,要在这万花楼以女装待上七天,很快的,只剩明日一天了。”
元承霄无语问苍天,是谁要作死的提出这等赌约?
“一位少女。”
“少女?少女能提出这等赌约,而且与人家拼酒还能输?”元承霄死都不信。
郁千惆摊摊手:“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不过想不声不响的等七天过去,莫明其妙就变成了花魁,你以为我好受吗?脸上的粉比城墙还厚!”
元承霄瞧了瞧他脸,说法是夸张了点,但确实刻意叫人妆扮成了女子模样,他眉目本就生得强于女子,再加上那本自漆黑的长发松松挽了个女性的发饰,还该死的簪着花插了根步摇,完美掩盖了其铮铮男儿之气,容颜魅惑更是凸显,被人推举上花魁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不过这身量够高了些,那些人是瞎得吗?昂藏七尺之女子?
我呸!赌约取消,快跟我回去!元承霄又想拉着郁千惆就走。
郁千惆再次甩脱掉他的手腕,道:“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话的时候头上的步摇不停地在那碍眼的晃。
“这还用问?你是想被人家吃干抹净再说吗?”
“怎么可能!你当我绣花枕头?再说了,花魁是卖艺不卖身的!”
“你还想卖身?”元承霄气得想当场将郁千惆衣服扒了,就地正法,要卖的话还不如卖给自己!“而且,就算你不卖,有人要强买呢?”
“强买?你把我当什么了?谁要强,我让他统统躺着出去。”
“我现在就要强买你!”元承霄再也忍不住,当场扑了上去,真的将郁千惆扑倒在地,扑个严严实实。
“你疯了吗?这荒郊野外的!”
“我要让你瞧瞧,是你疯还是我疯……”
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