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姜循难以承受被开苞的汹涌快感，最后竟被拓跋煜cao得昏死过去。待他悠悠醒转过来，便感受到身体仿佛被碾压过一遍般疼痛。两腿间的不适也提醒着他自己与拓跋煜经历了怎样荒唐的一夜，他回忆起自己主动求欢的种种羞耻情态，恨不得能当下便自绝于世。
拓跋煜当然清楚他的所思所想，姜循四肢都被镣铐锁在他的行帐床前，眼前所能触及到的又无尖锐利器，吃饭时拓跋煜也会逼迫着亲手将食物送入他的口中，让他无法绝食。倒也不担心姜循会有自杀的举动。
这一日拓跋煜指挥大军行进，辛苦了整整一天，刚踏进帐篷，想要喝口水休息一下。不想看见姜循靠坐在床边，头抵着床柱，漆黑凌乱的长发下隐隐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孔，双眸禁闭，失去了气息一般。
拓跋煜心里一阵慌乱，大步踏向床边。
他这才看见姜循的手腕上血rou一片模糊，显然是自己用牙齿撕咬所致。拓跋煜紧张到了极点，撩开长发去试他的呼吸，还有浅浅的气息拂过指尖。
拓跋煜略松一口气，大声叫道：“巫医，巫医！”
巫医不一会便来到拓跋煜帐中，察看了姜循的伤势。
所幸姜循的伤口并不是很深，发现的又快，巫医研磨了一些草药敷在姜循伤口上，又喂他喝下一晚粘稠且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汤药。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
拓跋煜衣不解带侍候了姜循两三日，终于一日姜循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的意识尚未完全回笼，眼前也十分模糊，还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上白玉京，然而自己身为亡国之君，已是罪孽深重，又在仇敌的身下婉转承欢，断没有列位仙宫的道理。心里大为疑惑。
待到他的眼前逐渐清明，便看见了守候在床边，面容有些憔悴的拓跋煜，拓跋煜见他醒来，面上浮现出惊喜之色。姜循明白过来，自己自杀的努力再一次付诸东流，心里又恨又怒，嘶哑的开口：“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为何你就不肯成全我最后一点尊严？”
拓跋煜见他一心求死，心里颇有几分恼怒，当下冷笑道：“尊严？在仇人的身下像个荡妇一样求cao，你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姜循面上好不容易积攒起的一点血色一霎时褪的干干净净，颤抖着嘴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拓跋煜明白他今后一定会想尽办法求死，当下最要紧的是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永绝他自尽的念头，心念电转之间，拓跋煜心生一计。
他正视着姜循，缓缓开口：“我知道陛下只求速死，用来成全你们汉人的孔孟大义，只是…”他特意加重“陛下”二字，语带讥讽，姜循转过头去，并不搭理他。
拓跋煜又续道：“只是陛下身系万民，如果有朝一日乘鹤西去，我可不敢保证小皇子和诸位王公贵族的性命安危……”
姜循当下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咳嗽不止，他十八岁那年曾与皇后诞下一子，大概是觉得自己今生不会有别的子嗣，出生没几年便立他做了太子，京城被攻陷，小皇子也被大军俘虏。这是姜循唯一的子嗣，自然爱若珍宝，更遑论数以千计的王公贵族。
他嘴唇哆嗦着道：“无耻之尤……”
拓跋煜笑了一下，道：“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全系在陛下一个人的身上，陛下可要好好考虑啊……”
姜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如槁木死灰一般。他声调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只盼你不要对无辜的人大开杀戒……”
拓跋煜得到他的承诺，喜不自胜，立刻俯下身去吻他苍白的嘴唇，一只手也不安分探进姜循的衣服中，抚摸着他有些冰凉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