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过去,夏璐累的昏昏欲睡,却被男人唤醒,美名其曰的要去吃夜宵,给她补充点体力,夏璐不想去,她很想睡觉,但最后也没抵抗过,被男人穿戴好衣服,打横抱到了他的车子里。
脸上花的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擦拭了干净,她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个不会梳妆脸上干干净净的自己。这会经过晚风一吹,夏璐的困意减轻了许多,她沉默的坐在车子里,两人一路无话。
不多时,车子便停下,黎默拉着她下车,他却停顿了下来,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信息,没过两分钟邱博从附近的一家会所跑了出来,看到夏璐,明显一愣,但也没说什么,接过车钥匙,开车离去。
夏璐不明所以的发现后面紧跟着另一辆,也是黑颜色的车子。
抬头一看,又是一家酒店。
夏璐颠簸一路的小心脏又忽然地提了上来。
还好上楼后进的一间有餐桌的包房,黎默坐下后开始不慌不忙的点菜,看一边的夏璐似是在发抖,他让服务员把空调温度调高些。
同一时间,白季宇在窄小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
这是一间地下室,唯一光源是头顶一只老式管灯,散发着阴测测的白光,伴随着嘶嘶的电流声。身侧斑驳的墙壁除了乱七八糟的涂鸦,还有几处暗红的像是血迹,最下面有用指甲划出一条条印痕,一共四条。
已经第四天了。
门被打开,一个染了一头黄毛的少年探进头来,看了眼门口地上的饭菜,啧啧两声:“还不吃,玩绝食啊。”说完看了床上一眼,像是确定上面的人还喘着气儿,随即缩回去,门咣当一声又从外面锁上。
小宇叹气。
饿死算了,省得姐姐还得想办法救自己,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他都不敢想下去,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终于体会到无力感,什么高材生天之骄子,在金钱和暴力下,统统狗屁。
门外一阵吵杂,门再次打开,这次是一声吆喝,“起来吧,大学生。”
不是黄毛的声音,小宇诧异地扭头,是那个头头儿,刚来时见过一次,凶得很,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一头自来卷,嘴里叼着根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个头头儿冲他摆摆手,“你可以走了。”
小宇腾地坐起来,穿上鞋子冲到门口,问:“你是谁?我姐呢?”
卷毛拿下烟,懒懒地开了口,“急什么,待会儿就见着了。”然后打量了他一下,“你要不洗把脸?胡子拉碴的也不怕吓着她。”
小宇心急如焚,在楼上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刷了牙,这个卷毛居然还给他准备了一套新衣服,还是个牌子货,他直接套上自己那套皱巴巴带着汗味的衣服就出来了。
下楼时正好看到卷毛从跟班手里接过一只皮包,拉开拉链,露出一叠叠票子,然后连包一起扔在茶几上,“十万都在这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啊。”
那个头头儿忙推过来,“博哥,寒碜小弟呢这是,哪能要您的钱呐。”
卷毛摆摆手,“给你就拿着,人不是还在医院躺着吗,要是哪天撑不住挂了,别忘给我个信儿,我送他一块上好的墓地。”
那几个赔笑道:“博哥,您可真会开玩笑,没您的命令,他哪敢死啊。”
卷毛也不多废话,起身,冲傻愣在门口的小宇招招手,“走吧,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