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4000万全部推到了老婆头上。
当然,是悄悄的,老婆并不知道。
C当年就是靠老婆起步,软饭男当了这么多年,现在被掀了最后的脸面,便是很不服气,手上的烂摊子快按不住了。
虽然走私毒品是实打实的事情,甚至聚众怂恿过未成年吸毒,只不过当时有人给他兜底,这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
但他也没自动出击去刺激别人啊,怎么坏事都落在自己头上了呢?怎么就“唰”地一下被扒了裤子,供人嗤笑了呢?
怎么今日不同往昔,他就能是唯一的受害者了吗?
当然不能了啊。
于是C飞快地转头又揭了E的外快生意。
这场热闹荒谬的比赛还在继续,陆权看热闹笑得清闲又自在。
物伤其类,政法上的争斗离他太遥远,他们玩的局,陆权根本不在桌上,也不在等待名单里,现在看他们相互揭丑便十分有趣。
陆诚也自然听闻了不少,荒唐的事情发生多了,总算能在平时扯起嘴角笑笑,缓解一下被清宇堵在喉咙里的心。
那天之后,陆诚倒是真的进了病房,清宇抬头看见他,也大方地对他笑了笑。
但飘起的心情也就到此为止。
清宇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安全套,递到陆诚面前,“我不知道你要戴多大的,M够吗?”
对面人询问的语气平常,没有半点讽刺,却让听话的人牙关都咬紧了。
“平时你很少戴套,我就买了这一盒。”清宇见他没接,只得将东西收回自己面前,认真研读使用说明,包装盒后面写着,“M一般是100……”
到底是100几,清宇没读完,陆诚脸色就变了。
这应该是大家都预料到的场面。
被安置在病房里的人每天会看见两个主动跑来讨骂的对象,清宇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让人生气的话。
明火遇上燃气,一点就着。
清宇一天是问:“我能回去了吗?我没上班,老板会亏钱的。”
但那时还痛经得厉害,止痛药吃了立马生效会好过一点,但药效还没起的时候,就只能挨着。
脸都白了,人奄哒哒的,清宇眼神搜索一圈,冲着其中一人伸手,陆诚立刻将人抱住。
这算是每天被气当中唯一的一点安慰了。
就像是整日奔驰的车,中途得到加油站小作休息。
清宇抱着陆诚,转头不经意地送给被落下的那个人一个眼神。
那边陆权有什么气的,他一点没感觉,不过就是转身去喝水,失手将液体洒在了胸前。
房间里暖气足够,陆权就穿了件衬衣,见衬衣湿了,便自然地拧开纽扣,露出里面的T恤。
湿透的T恤贴在胸前,隐约透出里面肌肉的线条,从胸前到腹部。
陆权走到桌前,俯身抽纸巾擦拭,擦着擦着就撩起衣服下摆,恍若无人地开始露肉。
清宇扭头,就是看不懂他们在争什么。
等这天结束,清宇见到人又问,“既然我被抓回来了,那200万可以还给我吗?”
陆权想起当初看见那张支票的情形,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又一下蹭地涨起来。
陆诚倒是将手机和新的支票带了过来,原先那张因为是赵秉之开的,他的扣税事务所一贯不处理非转账业务,支票根本作不了数。
清宇收到一张新的,但明显无法使用的200万。
是陆诚开的,支票本身没有问题,可坏就坏在签字的这个人身上。
只要支票兑现,签字人会收到消息,清宇没办法再悄无声息地用了。
但气人依然要气的,另外两人天天能见。
陆诚知道陆权在打什么主意,而他也没想过放弃。
清宇心里的那条裂痕,只能尽力弥补,也许它永远会在,但他们谁都不愿意错过清宇心中敞开的某个瞬间。
清宇在医院待了一周,往日一星期就要彻底结束的月经却迟迟没有再见。
流血量还是那么多,医生说身体没有问题,也许是之前创伤性的经历造成身体无法承受重负,又或是发育不良,营养不良,理由不会单一。
为清宇做检查的是一名女医生,她对清宇的过往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不是患者的初次。
“这是能够创造新生命的血啊,不用担心。”在医生看来,清宇的人生只是刚起步,又或是,人生甚至还没真正开始。
是充满希望的年纪。
晚上,又看见了那两个人。
陆诚落后了一步进门,正看见清宇将用过的棉条放在陆权面前,上面还是血迹,混着一些血块。
“看见了吧,我没有骗你。”
清宇知道他们不爱听什么,如同之前那样费尽心思地讨好,他们不喜欢什么,就越要说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把人气走。
陆权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能是被气惯了,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