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就忍不住蹲下身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的,明明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喜欢任何节日,讨厌仪式感,为不在意的事情难过什么呢?果然人心里不能装太多希望,否则一下就被巨大的落差感击溃了。
祁悯讨厌自己这副自怜自艾的倒霉样,闫峙算个屁,二手货罢了。
他洗了把冷水脸,决定要振作起来,闫峙不理他,无所谓,反正他从不缺男人陪。祁悯滑着通讯录思考今晚要约谁,从零点开始他断断续续地收到了不少生日祝福,其中有些人他连脸都想不起来,再说了几句干巴巴的祝福语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搞得能成真的一样,还是白秉光实在,直接给他寄了一大包的土特产。
第一个给他发生日祝福的是他的一个学弟,学小提琴的,两人之前合作过二重奏,祁悯当时回了个谢谢就没下文了,不知道突然把人约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过于唐突,如果再去找以前的炮友也不是不行,只是少了点新鲜感,乏味。
再三权衡之后,祁悯选择了小学弟,对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热情多了,三言两语就爽快答应见面了。
祁悯洗了个澡,对着镜子侍弄半天,越照越满意,闫峙没有见到今天的他,是闫峙的损失!
出门前祁悯看到放在地上的生日蛋糕,买来不吃太可惜了,于是他把包装拆了,用手指挖了一勺奶油,冰冰凉,甜丝丝的。因为闫峙喜欢吃芒果,所以他订了个芒果蛋糕,算了,反正闫峙又不会知道。
他打算把蛋糕和玫瑰花都扔了,眼不见心不烦。乘电梯下楼时,进来一个弓着背的小姑娘,电梯还没有下两层楼,小姑娘单薄的肩膀开始频频颤抖,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内。
祁悯站在角落里盯着她的后背看,她白皙的后颈上黏着黑色的散发,像纤细的蚊子腿。瞬间产生的联想让祁悯一阵恶寒,也突然对这个竭力忍住哭泣的女孩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兴趣。
“想哭就哭出来吧。”
祁悯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女孩如遭雷击,立刻躲到对面的角落里,转过身用模糊的泪眼怯怯观察了祁悯一眼。
拥有一张出色皮相的好处之一,就是容易令人心生好感。女孩见祁悯长得不赖,不像是坏人的样子,稍稍放下了些许戒备,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我今天失恋了,你呢?”
女孩抿紧嘴,抹净了脸上的泪珠,仍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你想吃蛋糕吗?”
祁悯觉得真挺神奇的,他不急着找小美人春风一度,坐在长椅上和一陌生小女孩吃蛋糕。他敢问,对方也还真就敢吃。
女孩接过一小块蛋糕,声若蚊呐地道了声谢,准备拿起叉子吃的时候悄悄撇过头来看祁悯,“哥哥,你怎么不吃?”
祁悯不假思索道:“吃太饱了,吃不下。”见女孩不动了,他用手指挖了一大勺奶油塞进了嘴里,“放心吧,没下毒。”
“今天是你生日吗?祝你生日快乐。”
“不是。”
女孩有些尴尬,“那为什么还买蛋糕啊?”
祁悯不以为意,道:“想吃就买咯。”
“是你女朋友想吃吧。”女孩用勺子挖了一角,尝了一小口,“很好吃啊,她不喜欢吗?”
祁悯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是他不喜欢我吧。”
手机响了起来,祁悯说自己还在路上就挂了,转头对女孩说道:“喜欢吃就全给你了,吃完早点回去,大晚上的,别让你爸妈担心了。”
“没有人会关心我的。”
“那就自己关心自己,一个人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在去酒吧的路上,手机又响了,祁悯以为是学弟,接起来说道:“你再等等我,我快到了。”
“你要到哪里去?”
是闫峙的声音。
一瞬间,祁悯的鼻腔分外酸涩,于是别扭道:“你管我去哪。”
“对不起。”
祁悯没有作声,等着闫峙再哄他两句,哄得他高兴了,他立马调转车头回家。
“我先挂了,有事下次说。”
另一头没有再传来任何声音,祁悯把车停在路边,盯着手机上的号码看。
下次?下次准备要说什么?分手吗?
闫峙从洗手间走出来时,发现裴忆钦已经离开了,打电话过去才知道原来他去他大哥家接小百了。
闫峙有些郁闷,明明不差这一会,两人可以一块去的。
裴忆钦坐在出租车上,等闫峙的车从停车场开出来,才叫师傅发动车子跟上前面那辆车。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闫峙,看看他会不会趁机去见他外面包养的小情人,顺便让他开开眼究竟是何种姿色能让闫峙一晚上都魂不守舍。
可惜事情没有如裴忆钦料想得那样,闫峙回家了。他只好让司机掉头,打电话叫裴忆瑧把他儿子送过来。
裴忆钦半路上了裴忆瑧的车,小百玩了一天都玩累了,很快就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