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熠白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楚昭雨在剑术上的起步比卫熠白晚了半年,季溪阑为了弥补两人之间宛若鸿沟的差距,便严厉督促楚昭雨,每日鸡鸣时分便喊她到天井里练剑,先挥剑五千下,再按照剑谱练习五个时辰,晚上睡前还要与季溪阑手把手过招两个时辰。
后来,季溪阑原先为了还原剧情,帮楚昭雨找一位告老还乡的御医学医术。
楚昭雨拿绢帕抹眼泪,“那······为什么我不是师父来教?”
原剧情里她向逢嫣学习医术,大概是因为长乐教只有鸩草坛有女性教徒,在那里修习较为方便。
季溪阑说:“情人眼里出王羲之。”
出了门顺着河边走了不远,季溪阑发现楚昭雨正闷闷不乐地坐在河边,他问:“你怎么不吃午饭就出来了?”
卫熠白说:“师父的字与众不同。”
季溪阑心头一颤,这才意识到楚昭雨背负的仇恨并不比卫熠白少。
季溪阑又问:“我的字写得怎么样?”
一日被季溪阑撞见了,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谁谁欺负你?”
卫熠白性子冷,不爱说话,季溪阑平日里和楚昭雨亲近一些。
楚昭雨哭啼啼地说:“小师父,为什么我不可以学剑,是因为资质不如熠白吗?我也想拿剑保护自己保护亲人。”
季溪阑赶忙说:“那当然没有!在师父眼里你和他是一样的。”
卫熠白解释:“昭雨没有练武的基础,不适合这种强度的练习,师父,我和她两个人是不一样的。”
季溪阑朝他招招手:“咱们中午不在家里吃了,出去吃菜馆。”
小毛球生气地蹦跶起来:“你语文考试及过格吗?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你用在这里合适吗?!”
季溪阑想反问“怎么不一样了”,看着卫熠白严肃的脸,只得怏怏地答应。
季溪阑蹲在一边,看着药炉里的白烟,问:“是我教的不好吗?”
楚昭雨没回答,只是闷声问:“小师父,为什么我每天只需要练卫熠白的一半?”她说着说着,眼睛红了,“小师父是不是嫌我不聪明,没有熠白学得快?”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楚昭雨不见人影,季溪阑和卫熠白忙四处寻找。
季溪阑转身,看见卫熠白正站在不远处,眸色沉沉地看着他们。
季溪阑解释:“这不是为师最近正忙着写话本,想多赚点钱,好在家里建一间门房,请教书先生到家里来教你们念书,所以忙得抽不开身。昭雨你是女孩子,总不能跟着熠白去学堂读书。”
季溪阑看他的样子像是拿到什么稀世珍宝,不由大为感动,道:“你以后就照着上面写的,勤加练习,不要辜负为师对你的一片期望。”
季溪阑不和它辩驳,买了荷叶鸡和一些素食就回去,吃饭的时候他盯紧了桌上的吃食,连一根鸡爪子都没让小毛球拎过去。
季溪阑重操老本行,白日里在书房里写话本赚钱,他后知后觉地认识到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卫熠白那般卓越的识字能力,所以每日写完稿子都让卫熠白帮忙誊抄一遍,才能交到书院去。
季溪阑皱起眉:“女孩子怎么了?你不也是这么练的。”
控制住神色,他说:“我能认得。”
季溪阑挑起眉梢,拍拍卫熠白的肩,“这便是为师给你的剑谱,还不快好生接着。”
事实证明上天对男主的偏袒不是一星半点,卫熠白不仅在
“哦?”小毛球疑惑,不知他狗嘴里又要吐什么话出来。
卫熠白在药炉前熬药,打着扇子将火吹起来,说:“师父,昭雨以后让我来教导吧。”
季溪阑再一次改动剧情,给楚昭雨买了一柄剑,每日让她和卫熠白一起在天井里练剑。
楚昭雨破涕为笑:“小师父,你真好。”
卫熠白说:“昭雨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时间近中午,季溪阑让楚昭雨在锅里煮上饭,他出门去买些吃食,一路边走,边洋洋得意地说:“你知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是我徒弟,我怎么能不待你好?”季溪阑拍拍楚昭雨的头,将人哄回去。
楚昭雨卧床休息了十日,早上起来,发现天井里等着自己的是卫熠白。
这样搞下去,很快两个人都吃不消。
卫熠白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剑谱接过来,“谢谢师父。”
楚昭雨刚开始没说什么,抑郁地在医馆学了半年针灸,回家的时候偷偷躲在房间里抹眼泪。
季溪阑每日晚睡早起,还要写书稿,久而久之,眼睛下便挂着两圈乌青,走路像行尸走肉。
“是。”卫熠白认真点头。
楚昭雨则更干脆,练剑的时候,当着季溪阑的面直接昏过去。
无论他去哪里,楚昭雨总在跟在旁边。——不能这样说,这么说显得季溪阑很漂泊,实际上他每天起床后,只在书房和厨房里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