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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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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喂我吃药,还一直抱着我。努力想记起那个人会是谁,若有所思进到洗漱间刷牙,刷着刷着猛的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竟是我在家时经常穿的那一套,再低头仔细看了眼洗手台上的水杯,这不是我家里的那个吗?!

    虽然还想不出具体的办法,但这至少帮我从极端的消沉之中注入了少许活力,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环视整个客厅,逼迫自己立刻做些什么振奋起来,最后把视线停在了客厅里的那几个箱子上。

    以后!那会是多久以后呢?我不明白钟野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将我束缚在他身边做他的狗,在连我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一条好狗的情况下。

    我怕他,我不会说话,我们的差距太大了,他脾气很差,更要命的是,我们现在的关系很糟糕。我在心里一条条罗列我们很难做成朋友的理由,但既然已经找到了通往自由的出口,我就不会允许自己因为堵在路上的几块石头而退缩。

    他的声音嘶哑地严重,以至于一开口我都没听出是他的声音,受惊般的抬头去看门口,发现是他,身体本能的表示出对他的抗拒和反感,但我马上调整过来,换上一副友好的面孔,将手中的课本对他晃了晃,“整理下行李箱。”

    “你在干嘛?”我的思绪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钟野打断。

    我躺在沙发上,反思我和他决裂后的每一次争吵,后知后觉自己先前的那些反抗和挣扎其实是适得其反,它们注定不会成功,反而将我一点点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我跟上去,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难道是因为我的主动离开和反抗激起了他强烈的胜负欲?!我曾那么喜欢过他,将他奉为神明般的崇拜和仰慕,突然某一天和他反目,对着他说恶心,厌恶,也许这样巨大的反差对于一直顺风顺水的他来说是一种很大的冲击?

    他这才转头看我一眼,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只摇了摇头又继续往前走,最后坐到了沙发上。

    但我的示好显然没有成功,因为下一秒,他马上阴沉着脸,用他那极度嘶哑的嗓音呛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心想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总该理我一下了吧。

    这一刻,我想我不得不承认,我很怀念那些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上课或发呆的时光。当然,我指的是那件事没发现以前。

    不待我走近,他已经率先转身往客厅处走,我跟在他身后,下意识往他受伤的那条胳膊看。那里换了新的绷带,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只过了一晚,估计好不到哪里去。我快步走到他身旁,又问他,“你手怎么样了?”

    看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我小心揣测他的心思,把书本很快放到书桌上,然后走过去,试探着问他,“你嗓子怎么了,哑成这样?”

    整理那几个箱子并不容易,当然我指的是钟野的那部分。他的衣服裤子真多,大部分都还是全新的没拆吊牌,被胡乱塞在行李箱里。我一件件把它们拿出来分门别类地挂在卧室的衣柜里,又把剩下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拿出来,这费了我不少时间,从他卧室里出来,我刚好听到学校那边午饭时间的铃声。

    他果然开口了,但仅仅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下茶几上放着的快餐,对我说到,“吃饭。”

    我颓废的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也顾不上嫌弃它了,只觉得自己刚才真是迟钝的可以,现在除了钟野知道我在这里外还有谁呢,也只有他有钥匙能开门进来啊,还有什么好猜的。

    所以,是钟野回来了?我快速洗漱完,光着脚飞快走到客厅,这才发现茶几那里放着几个箱子,有一个认出是我的,已经打开了摊在地板上,里面的东西被翻的烂七八糟。我最先没去看自己的那个,而是打开了旁边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行李箱,那里面熟悉的衣裤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钟野昨晚有回来过。

    我把自己的两个箱子拖进另一个卧室,衣服就那么几套,叠好后仅一格衣柜就可放下,剩下的全是课本。很多,一摞摞地往书桌上搬,把书本一本本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时候,突然久违的产生一种要去上课的错觉。

    也许我潜意识里早就知道是他,只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罢了,接受现在除了他以外,没谁会知道或关心我死活的事实。一旦承认了,我怕以后即使有机会,我都没勇气再离开他。

    所以昨晚照顾我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我不敢拂他的的意,虽然还不饿,但还是立刻坐到茶几旁边的一

    末了,又强迫自己主动开口,“你怎么来了?”

    或许我该换一种方式,一种不那么直接的,正面和他冲突的方式。我的脑子里突然闪出“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想法,虽然我和他的关系算不得分手,也不想和他再有交集,但就我目前的状况来说,如果我俩真的能转变成朋友,那将是最好的结果。

    该怎样才能和钟野做朋友呢?我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这问题对于我来说并不容易,不然我也不会长这么大身边一个要好的朋友都没有。要和钟野做朋友,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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