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套上衣柜里纯白的西装,在口袋里塞上几块长兄那极昂贵的表,赤着脚偷偷摸摸从家中的后门跑出。
你的爱人守在后门,开一辆廉价的小车,大个子在车里显得有点拥挤,把着方向盘的胳膊肌rou饱满,笑容却温柔又包容。
慌忙的坐进车,你们都提起了十二分的Jing神。
今天,你们要私奔了。
你们说好了要到南方去,你喜欢海边,你的爱人对你百依百顺。
与已经成熟的爱人不同,你才二十岁,年轻又浪漫,当长兄反对你与他的恋爱时,你第一反应是想办法让其接受。
事实证明你不要太成功,本来你想促进两人酒后的畅聊,没想到却把你的爱人送到了长兄的床上。
你悔恨过,痛哭忏悔,你的恋人不怪你,他说这都是意外,他和以前一样深爱你。
你克服内心的痛苦,本以为长兄会因此愧疚,同意你俩的事情。
但等来的是他一句:“把人带到我床上我可以不计较,但不要什么下等的婊子都往家里领。”
男人是有一份很普通的安保工作的,你也是因此在某个音乐节上认识了他。你愤怒于长兄在拿走男人下身不同常人的处子身,还能说出这般睥睨的话,但你不敢和长兄有任何一句顶嘴。
你不敢,你连去音乐节时的花销都是长兄给的,准确来说,你的一切都是长兄给的。
但你是最追求爱的年纪,你对爱情还满是憧憬。长兄的阻挠在男人憨厚却温暖的笑容里变得不堪一击,这么多年在长兄Yin影下生活的你,第一次开始想,没有哥哥你是否就不能生活。
答案你认为是否定的,因为你认为,自己已经有能力独立生活,你学了艺术,老师说你很有天赋,画作已经能卖出不菲的价格。你还有数不胜数的奢侈品,随便一件首饰卖掉就够普通家庭用几年。
你有了充足的自信,最近你的恋人似乎也因为你家人的不满与工作的疲劳显得格外疲惫。
你找认识的设计师设计了一对对戒,打算等之后送给男人,但在这之前,你提出了私奔的请求。
在信息发达的如今,找人可不是难事,但你却还是抱着天真的幻想。你认为你的长兄空有艳鬼般姝丽的面容,内心却空洞冷硬,你只要不用他的钱,他并没有找你的闲情逸致。
你的爱人显得很犹豫很踌躇,但你不怀疑他是因为不爱你。他以前也时常因为家境等级或者容貌的差距而自卑,害怕自己耽误你。
你明白他的顾虑,他觉得你作为富贵人家的公子,私奔这种事对你百害无一利。你安慰他劝哄他,说你是真的爱他,你们有一天要在国外结婚。
你的恋人被你说的耳根通红,明明年纪不小了,却最终还是答应了你幼稚的提议。
所以今天,你们跑了。
你们买了去南方海滨城市的机票,一切顺利,一直到入住进酒店,你的长兄甚至没打过任何一通电话。
你和你的爱人在海边粉红色的夕阳下拥吻,在沙滩上抓小寄居蟹,在街头吃冰淇淋,你们玩了近半个月,你留给长兄的信估计也被看过,你觉得长兄是真的不想管你了。
你卖了带出来的两块表,打算和男人在这座城市买一栋小房子。
今天你自己偷偷出去买下了房子,想给他一个惊喜。你甚至请酒店布置了蜜月房,回来时也带着一大束玫瑰,戒指盒也被攥在了手上,你想,今天就要跟他求婚。
房卡打开门的时候,你先在地上看见了一条散落的皮带,然后是你爱人早上穿着的短裤,Jing致的皮鞋……
酒店确实给你们悉心布置了房间,旖旎的玫瑰花瓣被挤压出泥泞的玫红色汁ye,染脏了雪白的床单。
你的爱人就躺在你长兄的身下,嘴里含着花瓣,和你的长兄缱绻的深吻,唇齿间牵扯出晶亮的涎丝。
你沉稳老师的爱人脸色chao红,修长结实的腿缠着你长兄的腰,皮rou撞击发出带着水声的响,哼出的呻yin甜腻又低哑。
他们知道你走了进来,却没有人管你。你的爱人搂着你长兄的脖子,侧头看你的时候,笑得和以前一样羞涩憨厚,好像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歉意。
戒指盒在手里快要拽烂的时候,你的长兄回头看来你一眼。
他被万千人赞美的绝艳脸蛋上带着讥讽的笑,朝男人鼓囊的胸ru上扇了掌,看那上印出一大片红。
“早就说过了,借你爬个床的婊子罢了,也配带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