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会不会是他?是谁?
陆明琛坐在车里,朝平地那边望了几眼,看不见那个陷落在公路附近的大坑——他和那个强奸犯一起藏身躲过爆炸的地方。
陆明琛在这里待了近半个小时,心情平静下来,他才掉头回城,与夕阳同行。
一边走着,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要点什么,却是在猝不及防间,被什么一把拽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唔!”滚!
他又被无法反抗的力量拖进了窄巷的深处,这样大的力气,除了那个强奸犯,还有多少人会有呢?
在准备回家之前,陆明琛决定先去吃个晚饭。
他为什么会来这儿?
然而身后的人把他裤子都扒了,戴着指套的手指都伸进了臀缝,却又停下了进一步的动作,俯身在他耳边:“反抗越来越敷衍了陆大少爷,已经准备好被强暴了?”
陆明琛找了个停车位,距离那家餐馆还得走个几十米,毕竟是个小馆子,没有专属的停车场。
但空虚,陆明琛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空落落填不满的怅然与焦灼。是因为约会太无聊?因为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他想矢口反驳,他想反唇相讥,可惜,他能发出的,只有啊啊啊啊的声音,不过情绪绝对能传达出来。
轰——
烦躁,陆明琛觉得跟自己几次联想到那个强奸犯脱不了干系。
是视角问题,还是被填了?
百无聊赖地想着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他的后背就贴着那人压下来的胸膛,隔着两层布料而已,对方更高的体温传递过来,还有那轮廓清晰的肌肉触感……陆明琛感觉后背已经开始发热。
然而就这么无聊了大半天,送贺小姐回家后,陆明琛却没有立刻回到公司,或者回家休息,而是开着车没有目的地行驶在这座城市里。
口球阻止了他的呼救,皮带拴住了他的双手,都是熟悉的流程了。陆明琛一边愤恨地挣扎,一边心里再清楚不过都是徒劳。
陆明琛心情烦躁有江欲行的功劳,陆明琛去的地方也跟江欲行有莫大的关系。哪怕陆明琛自己再不承认,也知道撇不开这个人,哪怕是瓜田李下呢,被本人这么说出来,也够他产生那么一丝
然而,又完全与江欲行无关吗?也不见得。
小餐馆,看起来挺不符合他身份的吧?陆明琛还是无意间听到公司员工给别人安利时顺便记下的,然后尝试一次就喜欢上了这家的味道。并不介意这家店档次如何。
确实,陆明琛怎么可能是为了找他,退一万步真想找他,也不会用这么随缘没有效率的办法。
——尽管别人大都觉得他陆总经理不太好亲近,但陆明琛觉得自己其实挺有人情味的。
烫得他忍不住偷偷地往前移了移。
陆明琛心中炸开一股莫大的恼怒、羞愤和…心虚。
“唔!!”
天近黄昏,却没能带给陆明琛一丝的安谧和沉淀,只有似乎越来越克制不住的烦躁和空虚。
等陆明琛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讶然地发现,他开车来到了市郊,滨城区,三个多月前发生了那场大爆炸的地方。
他爱给自己加班,家里不会等着他开饭。准确点说,那个家里非有安排或特殊情况,很少能凑齐一家人吃饭,通常只有他那个后妈独守在家。
在对方再度开口的时候,陆明琛几乎是松了口气的,哪怕是污言秽语,也比猜不透好。
但心里的烦躁却沉静下去了大半,也许是气氛太荒凉了吧,他想。
在陆明琛含着口球说了声滚后,他们之间突然陷入了静默。
怎么可能呢,真就自作多情,恶不恶心人,他不过是枯燥一天有些心烦于是自己兜兜风而已,有什么毛病才会是在找一个强奸犯?多大脸?
陆明琛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处刑,恐慌于这强奸犯的反常,便又开始挣扎,不过轻而易举就被镇压了。
漆黑狭窄的巷道,那一头的人声车声莫名显得遥远,越发衬得这巷子深处的幽静,仿佛只剩下他的喘息声,因为和口球一体设计的鼻夹剥夺了他的另一条呼吸道,只能用嘴呼吸而产生的声音格外的尴尬和羞耻。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白日里清理废墟和去除污染土壤的工人都已不在,这里冷清而荒芜得叫人大夏天都觉得凉寒。
——要不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妥协”的话。
陆明琛自己也不知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他几乎都要破罐破摔了:可恶的强奸犯,要操就操吧,操完了赶紧滚!
“跟女人约完会是不够满足吗,一脸的欲求不满,开车乱跑,还去看了眼跟我患难与共的地方,你该不会在找我吧?”恶劣,又讥诮的口吻。
天边昏黄,窄巷中却几乎暗不见光。
虽然他回去让佣人准备饭菜很简单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但陆明琛也懒得费那个事了,顺路就会经过一家他喜欢的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