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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声音(上)绳缚/撒jiao/yin语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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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识咎向它道谢,捏着药吞下,转身钻进自己的狗笼,很快又熟睡过去。

    陆长治来检查的时候他离完成还远,舌尖已经被磨得麻木红肿,声音也有一点沙哑,听到陆长治走过来的声音,俯身去亲吻他的鞋尖:“……主人。”

    薄叙把手中的麻绳捋顺折起,扫描出被舔湿的部分,回答说:“一米七。”

    薄叙把他领进书柜后的盥洗室,抬手打开箱子,露出一团麻绳和几个零散的道具,顾识咎从地上直起身,看了一眼箱子中的物品,问道:“我要被绑起来吗,先生?”

:我左看右看,怎么都觉得顾不像是服从者。

    顾识咎现在已经知道调教中的捆绑一般会选择棉绳或煮过的麻绳,而不是薄叙手中这种还生着毛刺的生麻,陆长治的命令里惩罚的意味多于调教,他不知道自己又在哪里惹怒了陆长治,犹豫一下,膝行上前,低头凑到薄叙手边,张口含住一截麻绳。

    “他的性格应该是偏向稳重理智的,基于前面的推断,服从性和忍耐度都会很高,但他显然没接触过这个领域。说实话,如果只是为了处理性欲,定制仿生人才是最优选择,在家里养私奴还不是为了解乏?谁喜欢一团烂肉似的戳都戳不动的奴隶?就是养了只沉默寡言的大狗,会呜咽撒娇的才讨喜。”

    整条绳索接近十米,顾识咎润湿第一段麻绳的时候就意识自己绝不可能完成陆长治的吩咐,但他也没有因此敷衍,只是垂着眼睫一截一截舔湿麻绳。

    凌晨的时候薄叙准时来送药,陆长治已经睡下,没人在薄叙的眼睛后监视,顾识咎想了想,问它说:“先生,我可以借阅皇家图书馆的书籍吗?”

    他思考片刻,退出帖子,研究了一下新接触的领域,认认真真地记了两页笔记,等到闹钟响起提醒他去锻炼,才关掉光屏,和对战机器人打了一架,又把零件扫成一堆,坐在地上慢吞吞地把它拼了回去。

    顾识咎显然对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无所知,陆长治看了一眼被薄叙握在手中的麻绳,随意地用指腹摸了摸被舔湿的部分,发现毛刺都已经软化,考虑了一下,在心里原谅了顾识咎,让薄叙测量长度。

    八年前他和几位同僚从邦联和帝国共同搭建的模拟战场中退出来,还没有品尝到胜利果实,就惊愕地发现邦联出现了解体的征兆,因此匆忙回到各自国家打听游说。帝国在邦联解体的过程中具体扮演了什么角色至今没有定论,这也不是能在公开发表的言论中找到答案的问题,至少顾识咎今天一无所获。

    他看了一眼光屏右下角的时间,发现已经快到八点,就放下记录集,走到浴室中把自己从里到外收拾干净,复习了一遍笔记,掐着时间走过去,远远看见薄叙站在门口等他,手里提着一个银箱。

    陆长治将银箱中剩下的几个器具拿出来放在台上,挑出一对灰色犬耳戴在顾识咎发间,让他俯下身,宽和地抚摸他晾得微凉的肩背:“做得不错,奴隶。”又吩咐薄叙说,“从瓶子里抽出一百七十毫升弃置。”

    “一部分可以,”薄叙回答,“我会把书单发到你的邮箱里。”

    帖下一片赞同之声,甚至还有“如果在俱乐部偶遇他我可能会跪下求操”等淫词浪语,直到让他发现这个论坛的昵称放上一张动图:“这段声音被掐了,看口型叫的是‘主人’,再加上脖颈上的项圈和不知道从哪发出的铃铛声,还不够证明吗?”

    顾识咎飞快地翻完了整个帖子,回到刚才细看的那一页,盯着“撒娇”两个字发了会儿呆,突然明白过来昨天早上陆长治为什么说他不合格。

    他习惯早起,即使不需要跪在陆长治卧室前等他起床,五点一到也准时清醒过来,刚准备起身去餐厅吃饭,仿生人侍者就把营养剂送到了门前。

    仿生人侍从长摇了摇头,把麻绳拎出来展开:“陛下让我监督你把绳子舔湿。”

    顾识咎记得陆长治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灌满无色水液的软瓶,但他安安静静地

    顾识咎两三口喝尽营养剂,把空杯子放回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回到房中打开邮箱看了看薄叙发来的书单,选了两本记录集,一本是陆长治登基至今的所有公开演讲,一本是去年公开会议报告。

    下面的发言者可能换了一批人,开始讨论起遇到顾识咎这种棘手的奴隶时可能用到的调教技术:“我找了一些公开资料,八年前我们和邦联进行过一场模拟战役,顾识咎是唯一一个击败梅溪元帅,取得全胜战绩的邦联上将。他被俘虏后军情司不可能不对他进行审讯,但是从战争动迹上看,林司长应该是没问出什么重要情报。

    “这样一个有能力、心智坚定且不畏死的人,谁能胁迫他提交性奴申请?我更倾向于他是和陛下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被陛下从医院里接回来不到三天,就能表现出温驯和服从。

    帝国皇室保留了阅读纸质书籍的习惯,薄叙把书送来时难得多说了两句话,叮嘱他要爱护书籍。顾识咎点头答应,抱着书放到桌上,先翻开陆长治的演讲稿,一边看一边和自己的记忆对照,很快看完了前半本,直到八年前才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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