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异客的温软唇舌起初只是试探,似好奇这处空间有什么不同,舌尖勾缠里面怯生生的住客邀之共舞,待发现其柔顺可欺后就暴露了凶性,凶狠如屠,像要将这处空间的资源夺尽,就是一丝空气也不肯留,裹挟着吮食吞吸,让亭毅错觉自己的舌头都要被吃掉。
这磨人的亲吻差点将亭毅亲得昏死过去。
滑落在身前人怀里剧烈喘息,束得整齐的后脑勺上通红的双耳昭示了他的状态。
抽出他发簪,摘下发冠,一头乌丝倾斜而下,铺满他的背脊,配着这守礼男人的shi润眼角平添两分柔软。
我怔住,从没见过他这样,讷讷自语,“这样也挺好看。”
亭毅听了却并不高兴,他垂着眸咬了咬上唇,血色从那上面短暂褪去又复归,“我……并非馆里那些随便的人,也不是女子。”
“我知道,他们怎可与你相比。”我专注地盯着他的唇,抬手将他捞起坐到我腿上。
“之、之、之筠,”他惊得红着脸抓住我衣袖,“这恐怕于礼不合……”
我听得忍俊不禁,“于礼不合?我现在是在对你非礼没错。”
诧异睁大眼,他哑口无言,一双shi漉漉的明亮眼睛只看着我。
我更愉悦了,抬手顺了顺他背后长发,再次亲过去。
“别这样……”他侧开头,低声道。
“怎么不开心?”我没亲到人,只好拿鼻尖蹭了蹭他脸颊。
他失落道:“之筠喜欢的是那个人吧,我或许能替代你一时相思之苦,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什么那个人?”我皱眉,没理解他说的什么。
“之筠的头发……”他抬手碰了碰我一缕白发,“是为他白的,不是么?”
“嗯?”我一愣,脑中迅速划过相关片段,守在身侧半步的男人,常年戴着面具,明明是魔教的护法却做事极有原则,比正道人士还坚守正义,因而教内也有大批不满他的人,是以,我不准他离开我身边,也好,他的温柔只对着我也就够了,他的容貌也只有我……
轰然,与眼前人一样的脸颠覆了我的认知。
我忍不住猛然拽开他衣襟,一模一样的锁骨痣。
亭毅吓得拉住自己的衣襟。
“你真的……不认得我么?”我微微笑了笑,苦意却是更浓重。
他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我已经……失去你两次了,别再擅自……”我蹙眉,情感比理智更快地控制住了我的泪腺。
“之筠……”他着急忙慌替我擦眼泪,“你怎么了?”
我抓住他的手,“这辈子,就安安分分陪我到老,好么?”
这提议来得太突然,他感到十分意外。
“其实你答应了我也不信,你总说谎,骗我也好,想听你说。”我将脑袋搁到他肩上,拥住他。
亭毅心很乱,他想说自己不是言而无信总是撒谎那种人,可想起上次被拆穿的事又无法出口了,想要答应眼前人,却已不被信任,他太想抚平眼前人的痛苦,做出一生的决定自然而然,“我答应你,会一辈子陪你。”
就算以后之筠不喜他了,他也会以朋友或者其他身份一直相陪。
拥着他的手紧了紧,我眨掉眼中热意,轻声要求,“再说一遍,说我的名字。”
“之筠,我用一辈子陪你。”他郑重道,如同发誓。
“我信了。”我轻笑,扶着他脸颊再次吻他,“就算时间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他闭上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