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撸动,手心很快潮湿起来,肩膀微微一痛,陈松低头咬住了他。
明明只是用手抚慰,却沉溺如同肢体交缠。陈松的身体热腾腾地烙在刘昭身上,贴合的胸膛甚至能听见彼此心脏的鼓噪。
午后的日光寒凉,从窗子漏进来,地上的光斑点点,一如喷溅的白浊。
“你恨不恨?”陈松平复着喘息,苦笑着,“你与穆尚真是血脉至亲,他却把你当做垫脚石,你不痛吗?”
“鹤归想问的是你自己吧。”刘昭叹息,“我是宗室中人,何尝不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我恨你有何用,你就算贵为太子,也有重重顾虑。陈帝只要还活着一天,就断然不可能放弃手中的权柄。”
“但侵略梁国也是我的计划。阿昭为梁国夙兴夜寐,怎么会不在乎。”陈松声音沙哑,在刘昭清光湛湛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我想站的比别人高,想得到很多东西……我与梁国的博弈,并不是我赢了你,而是梁国沉重的积弊拖累了你。”
“是么。”刘昭抬起手,快要碰到陈松面颊的时候却顿住了,他想起自己手上还残留着腥膻的精水,“你啊,鹤归,你还很年轻,也很温柔,这是你痛苦的根源。”
他毫不在意地在里衣上擦了擦手,“我确实做不到跟你心无芥蒂地回到从前,但这不代表你是卑劣的。”他严肃下来,侧脸被帐幔的阴影扫过,消瘦的下颚骨有种旧居上位积存的威严,“鹤归,听说你在我们刚回来的时候,去斥责了钟砚之,但这事情他做得其实没错。陈帝在朝堂和军中的隐藏势力并不少,薛离大胆到敢给你的心腹投毒,你猜你带我这个敌国的摄政王回来会发生什么?更进一步,你在军中擅离职守,他若有心生事,你身为太子的颜面和威信又当如何?”
刘昭身体还是有些气虚,他换了个姿势,裹着被子蜷在床上,垂眸笑了笑,“你不愿意钟砚之自伤成事,所以你斥责了他。同样的,陈帝虽然强横,但你分明已经羽翼丰满,若说要将他的羽翼连根拔起也不难,逼宫自立也并非全无可能,但你不会这么做。陈松,你并非全无选择,你只是在你的计划和感情中做了权衡。更何况……你若早些对大梁出兵,联合穆尚真,说不定可以兵不血刃地得到——”
“殿下!”陈松嘴唇颤抖,“我做不到的!我……我不是做枭雄的料,我只是想要——”
“所以别再这样小心翼翼了。”刘昭疲惫地闭上眼睛,“我不喜欢你这样患得患失地在我面前斟词酌句,太没意思。”
“是。”陈松顿了顿,唤人打热水进来,自己侧身躺在留在身边,下巴抵着他的额头,“我只是……担心你难过,怕你会离开我。”
“怎么会呢。”刘昭安然躺在他怀里,午后的餍足使人困倦。
“我只是……觉得寂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