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扑棱它那四只腿,要做甚。伊太见势就松开它的脖颈,怎知那狐狸就跳到他身上,用脑袋蹭着他的脸,用舌头舔他那胸口。
“可有什么消息?”
伊太捏着狐狸耳朵,狐娘以为奸计得逞,没曾想伊太就这么把它扔在了山洞外的树丛里。
正吃着,一雪白物体蓦地从洞口中蹦了出来,吓得他差点噎死。他拍拍胸口,颇为困难地咽下去。
陆吾细细嗅着指,指上还余留鸠占古胸乳上的奶味。
鸠占古捂住肚腹,眉头紧锁,甚黑的肤肉都是泛了青紫,唇舌上都是血腥味。陆吾脸无色,就算鸠占古看不出什么,陆吾不说,他也清楚,陆吾知道了他的弱处。
陆吾在人间寻找狐娘,留下纸人女子和鸠占古于罗浮宫。临行前也未有吩咐交代给纸人。纸人能出入结界,然海目珠并未在纸人眼上。徒留一个可怜的魔君在结界中的温床里梦魇。
狐狸似乎异常喜爱他,伊太虽说很喜欢这些兽类,然而未安山的规矩是不能破的。他不能饲养一只狐狸。
女子抬头,未见仙君之影。
“唉,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神君早已拿着糕点吃了起来。糕点也不是普通的糕点,也算是慰问伊太了。
远在天宫的天帝,已知陆吾下了凡,未曾想到,陆吾修了千年便出了关。他不是一个气量小的人,但那日,确让他天帝的颜面扫地,出关便轻而易举拿下魔君,天帝一笑,笑中何意,恐怕只有他一人所知。
“得,你想做什么?”伊太问那狐狸。
未安山山洞中,伊太转醒。他起身,并未记得先前的一切。篮子安安稳稳放在了洞中的桌上,他打开篮子,只见得吃食还有几颗不值钱的珠子。
他晓得什么事,不过是丢了一件宝物罢了,也权当无事好了。
好戏。陆吾敛唇,奶娃子就此消失在罗浮宫中。
可他现今于陆吾眼中不过是一个蝼蚁而已,捏死容易得很。
被封了术的魔君,在床榻上蠕动。他的四肢无力,已然全废。陆吾就这么风轻云淡地看着面目狰狞的鸠占古。
仙界的人本就要插手,如今陆吾收拾好了,他们也不便盘问过多,由着陆吾抓了鸠占古,留下些残兵败将让他们解决。
“回仙君,传闻在人间的一座雪山上。”
他摸着狐狸的皮毛,将它抱在怀里。
鸠占古自知打不过,欲要逃脱。怎知陆吾如风过境,掐住了他的脖颈。鸠占古一时气息紊乱,竟被陆吾之气压的吐血。他那日就这么在众多小兵小将前被他擒住,毫无反手之力。
魔君如此好对付,仙界魔域竟也互相对峙多年,是陆吾低估了天帝的能力还是魔域本就不堪一击——两人的事和恩怨也不是能细数得了。
一狐狸站在桌上,睁着一双透亮的眼,望着他。爪子伸了出来,抓了抓它脸上的毛发,甚为可爱乖巧。
山洞有规矩,除了仙人不能有其他活物。不过一个狐狸居然进了去?伊太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自是不会想那么多。
小小的胞宫被陆吾用气打了个准,胞宫几近要移位。他的下处本就脆弱无比,以至要穿贴身的软甲,应对敌手。鸠占古活了千百年,还从未被人识破女体之身。一个仙君,就这么看破了。可想而知,陆吾非等闲之辈,不是他能够轻敌的人。
伊太颇为气愤的看着狐狸,狐狸在半空中挣扎,越发颓靡,狐狸眼似乎要流出些什么来。
“你若要杀要剐随意——”鸠占古大喊,扭曲的躯体,衣物尽散。
鸠占古即便被伤,但也是堂堂魔君,不是好欺负的人。他欲要自封气脉,然他如同一个傻子,做不了什么。
也不知梦魇为何,竟让鸠占古唇色发白,两腿乱颤。兴许是破处之痛,令他如此记挂。
仙魔多年对战,魔域本就受损多时,残破零散,如今就剩个难对付的魔君,是仙界重创魔域的好时机。天帝算计甚久,本想亲自出手,把鸠占古拿下,怎知陆吾出现,让他占了便宜。但实情不过是陆吾修炼反噬,捉拿魔君是他的本意,但赢得盛名,不在陆吾计划之中。
鸠占古肚大如怀胎,浓精甚多,他一个废人吸收不了如此强大的纯阴之物,体内阳气本就甚少,虚弱的如一介凡人一般,陆吾强插入宫,已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甚哀甚哀。那日败在陆吾之下,实在是过失,若非如此,他堂堂一个魔君,魔域中最负盛名的王,又怎会屈膝于一个仙君胯下。
“山洞里可不允许有其他活物——”
伊太挨不住这番,只好轻轻叹了口气。
伊太穿过结界就要丢下狐狸,奈何那狐狸爪子掐入了他的衣物里,竟刮伤了他的奶头。伊太皱眉,揪住狐狸的颈,衣物撕了半个口子,可见其力气之大。伊太拉开衣服,就往胸上看。奶头上一道划痕,渗出了血。
在泥地里打了个滚,狐娘真身皮毛上,到处都沾满了烂泥。化作人身的狐娘,戾气连避妖珠也压制不住,可见他气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