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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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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钱,你直接从我工资里扣吧,啊呀呀多好的东西,实在是对不起了。”

    “没事,是我没接好,没烫到阿姨就行,东西不算什么。”

    古蔺随手把拆下来的键盘和鼠标扔进了垃圾桶,取下自己的耳机放在了稳妥的地方。

    “阿姨您先擦着,我去那边拆套设备过来。”

    “哎,快去吧,别耽误你事儿。”

    他笑:“打游戏而已,只是不想坑队友。”

    古蔺直播都在家里的录音房,一个大房间隔成两间,外面一台直播电脑,平时还能剪剪干音玩玩游戏什么的。里面是个小录音棚,还有一台电脑,方便自己边录音边操作。

    他要拆过来的就是隔音室里面的设备。

    等到他把键盘鼠标换好,手脚麻利的阿姨已经把地给拖好了,站在原地有点惋惜地看着垃圾桶里冒出头的键盘。

    还好当时为了坐滑轮椅,没有在这里放地毯。

    “阿姨,真的没事,本来我也想换最新款了,订单已经在路上好几天了,估计明天就能到,还得麻烦您帮我取快递。您放宽心,是我自己不小心,真的不是个事儿。”

    好不容易劝阿姨回屋睡觉去了,古蔺重新戴好耳机进入游戏,队友已经三分钟投降了,这把打了个寂寞。

    古蔺被自己的弹幕科普了一通刚才的事情:他自己虽然无法操作但自己还在线上,岑徽便自断网线断开了连接,团队成功三分钟投降。

    “小狼,谢了。”

    古蔺在上把游戏中觉得叫“小灰灰”过于幼稚,容易想到某个动画形象,干脆根据“小灰狼”这个id给他改了个名。

    小狼本人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新名字,并且打算捂好了,不让别人这么叫他。

    岑徽不好意思地笑:“被系统标记一次而已,而且是小号,没事的。”

    覃谭:“那也要谢谢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谢个屁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凭啥替咕谢人]

    [小狼还是会让我想起库洛牌哈哈哈哈哈]

    [话说刚才阿姨叫了小谷?小古?小骨?小股?小鼓?小蛊?]

    [我猜小古和小谷]

    [她叫的是布谷鸟的谷吧?]

    [但是小鸟干什么要告诉她网名]

    [极限二选一,我投古一票]

    [名字里肯定有gu这个字]

    “你们怎么又开始猜名字了,一个代号而已,我名字里有古,行了吧。再开一把,这次应该没有意外了。”

    [所以到底是哪个]

    [打住!]

    [不许再问名字了]

    [不要立flag啊喂]

    [困了,老师再见,晚安]

    游戏打到一半,覃谭听着古蔺的键盘声,突然开口:“宝,你缺键盘吗,用什么牌子的,我送你呀。”

    古蔺不为所动,“想知道我家地址就直说。”

    “唉,有时候男朋友太聪明也不太好,那你还说明天让阿姨取快递,真的提前下单了?”

    “巧了,有个倒霉朋友送了我一套新的,他说明天能到。”

    这个倒霉朋友就是歪怂,那次谈话后古蔺没有再问,只不过是冷了歪怂几天表达抗议,这套设备就是破冰道具。

    覃谭故作平淡,实则阴阳怪气道:“倒霉朋友都有你家的地址,我都没有。”

    古蔺一口气没倒上来,呛得咳了几声。

    “……大叔您今年四岁?”

    [咦~~~]

    [都是套路]

    [you bad bad]

    [没人觉得咕的声音变飘了吗]

    [飘了加一,也不是真的飘了没底气,就是感觉,懂吧,感觉更仙了]

    [咳到我耳朵里了]

    [今天是恋爱咕]

    [我看有戏]

    [把娇俏打在公屏上]

    [咕整个人的状态都好了很多]

    岑徽一晚上都没有说几句话,他当然知道自己已经被覃谭针对了,每句话后都要被接茬搞怪,这么来了几次任谁都不想说话,何况他本就理亏。

    听着古蔺和覃谭有来有回互相挑逗,纯属自己找虐。

    三人又打了四五局,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古蔺把水果吃了个七七八八,想上厕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索性直接向观众们说了结束。

    “今天就这样吧,一会儿我和那谁再玩两把说点悄悄话,学生党工作党都早点睡,小狼也早点睡,晚安。”

    “嗯,最近海市降温,老师注意一点。”

    “知道了,谢谢。”

    古蔺一如既往的溜得快,岑徽强迫自己退出了群聊,也干脆利落地下了播关机。

    出租房里顿时消失了所有的声音,岑徽坐在电脑前自闭了一会儿,后苦笑一声,用手机打开了微博小号,打字发送。

    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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