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的调教记录齐霄已经看过了,知道小奴隶的前一任主人只拿他当个性工具,平素的规矩只走个过场,他那在齐霄眼里完全不合规矩的跪姿和趴姿也就有了解释。只是到底月溪也是受过调教的了,眼下教新奴隶的这些基本功倒是不必再一一教过,因此齐霄白天并不怎么着意管他。月溪只是跪在墙角,默默记着齐霄的规矩,一点点在齐霄对他人的管教中纠正自己的习惯,还能偶尔在齐霄需要的时候出来做个现成的教材——齐霄也发现有个实体例子教起来要快的多。到了晚饭后,则是只属于月溪一个人的调教时间。
齐霄拎着戒尺坐在桌子旁,轻轻点了点自己面前的地面,月溪便一点点慢慢爬了过去。他还没适应今天新记下的规矩,饶是一直在心里念叨着,仍是爬两步便走了形。齐霄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咔哒一敲,月溪便悚然一惊,立即收tun挺腰分腿,重新摆回了标准姿势,爬到齐霄脚下,轻轻吻了吻齐霄的鞋尖,却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爬都爬不好,还有脸跟我说臣服?求饶么?”事实上月溪并不十分明确这个动作的含义,闻言惶恐地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脸上又挨了火辣辣一巴掌:“是、不是,说两个字这么难为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月溪顿时不敢再动,微微低了头道:“奴儿知错。奴儿记住了。”齐霄面色稍缓,冷声问道:“刚才想说什么?”月溪想抬头看看齐霄神色,又不敢动弹,只能继续低着头说话:“先生,奴儿方才没有求饶躲懒的意思……奴儿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其他的奴隶都是这么做的……”他终于大着胆子快速地抬头看了齐霄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声音更轻了些:“奴儿也想对先生做……”齐霄一腔怒火霎时间平复下来,半晌长长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只是该教的规矩还是得教。齐霄再次申饬了一遍奴隶该怎么说话——肢体动作一概是不能有的;训练中捱不过了可以试着求饶,但“不、别”这种字眼决不能出口……大大小小的规矩一串一串的,齐霄见月溪记得辛苦,微微一笑:“你现在记不住也罢了。等犯了错挨了罚,保管你忘都忘不掉。”月溪应了声,想了想又轻轻说道:“先生,奴儿不想犯错。奴儿会表现的很好。”齐霄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他发现这个奴隶确实挺讨人喜欢。只是奇了怪,越是这样乖顺的,他竟越想好好欺负欺负。不消片刻,这个念头就被他暂时扔了出去——哪怕真要欺负,也得等调教好了再说。月溪见齐霄收了笑,板起脸来,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唯恐自己惹了齐霄不高兴。齐霄提着戒尺一下下点着手心,吩咐道:“先绕着屋子爬十圈。”月溪便动作起来。
“爬的时候没人要用你!撅屁股给谁看?”
“腰挺起来!”
“两臂两腿与肩同宽,记不住么?”
“停!”
月溪一动起来,齐霄就把方才那些旖旎心思忘了个干净,气的牙根痒痒。他知道,月溪做的已经算是很好了,只是齐霄已经认定了要收他做私奴,见他几次三番犯错,难免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头。眼下齐霄喊了“停”,月溪下意识动了两下,硬是拗成了标准姿势才停在那儿,齐霄见了更是目光一冷,戒尺毫不留情地抽下,白嫩的屁股上霎时横亘了一道红痕。月溪不曾想这东西打人竟这么疼,戒尺甫一挨上皮肤便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一下子飚出来,更是顺着那力道软下腿去。他很快反应过来,急忙去看齐霄神色——果然Yin沉沉的,当即不敢耽搁,老老实实跪好了认错。跪姿他白天自己在墙角练了一天,眼下倒是标准得很。齐霄面色稍霁,提起戒尺戳弄着他胸前两粒红果,问道:“错哪儿了?”“一是动作不标准,二是主人责罚时乱动,三是不该随意哭出来。”说罢,月溪觉得齐霄手上动作重了两分,更不曾听见齐霄言语,心内一惊,知道自己怕是漏了什么。搜肠刮肚回忆了片刻,月溪期期艾艾地看向齐霄,讷讷道:“还有……主人叫停的时候还在乱动……”见齐霄轻轻点头,月溪才松了口气。齐霄手腕一转,戒尺压上月溪肩头,淡淡道:“趴好。刚才那一下罚你没做到令行禁止,还有三下。”月溪乖乖趴了,这回一动不敢动,生生挨了这两下。齐霄这才算满意,命他接着爬,自己则跟在他身后,见他动作不标准也不再多话,直接一尺抽过去。如此一圈爬完,月溪腰身屁股腿根都红艳起来,动作倒是熟练利落了不少。齐霄嗤笑:“怎么?骂不管用,非得打着走才行?”月溪望向齐霄,半是撒娇半是讨好地笑起来:“只要是先生的管教,都管用。”齐霄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摁了一把,偏这小奴隶又不知死活地抬起头来,只笑着看齐霄。齐霄头一次见这么胆子大的奴隶,终于也掌不住笑了,坐到椅子上,道:“既这么说,去把剩下那六圈爬了。敢错一次,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