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穿过一条窄窄的小路,又顺着海边行驶。
外面天色溟蒙,天空压得很低,远处的山脉顶端扎进云里,云又压在树梢,平白的便让人觉得心里憋闷。
可是周白藤却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带着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方向盘上敲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文竹的意识复苏些许,感觉到自己躺到了一个更柔软的地方,身边连钟表滴答行走的声音也没有。
他身体里面的排斥并没有缓解,有一个人坐在他的身边。
他的手像水一样凉,抚摸在他的手臂上,指尖抹了一点药膏,点在他身体的鞭伤处。
热辣的痛感终于得以缓解。
顾文竹的衣服早就被剥光了,可是他没有任何感觉。
他手背静脉里面插着一根银色的针,液体一滴一滴地顺着透明的管子流进他的身里中。
这种药也冰凉凉,安抚了顾文竹焦虑的神经。
周奢信息素的压制能力在逐渐减弱。
感觉到周奢信息素的味道淡去,周白藤脸上带着一层浅浅的笑,近乎痴迷地看着顾文竹的身体,手在他小臂上抚摸。
没什么情欲意味,反倒像欣赏一件艺术品。
无瑕的皎白瓷器上现在充满了刺目的红色裂痕,它们也没有任何规则可言,施暴的人只是想将漂亮的瓷器粗暴地打碎,实在是暴殄天物。周白藤像将顾文竹复原,再刻上富有独属于他的,强烈美感的花纹。
而顾文竹仍然在睡。
房间里正放着一盘录像带,周白藤的下巴垫在自己的手背,看得投入又认真。
画面因年头长了而有一些失真,上面年轻男人的脸微有些模糊。
顾文竹站在讲台前,教授学生的时候会将自己的背挺直,骨骼边缘清晰的喉结因为说话而轻微地上下颤抖。他提到“墨脱”,说它在藏传佛教经典中被人称作“博隅白玛岗”,意为隐藏着的圣洁莲花。
顾文竹那时那刻脸上郁色全消,带着全情地投入,他很快笑起来,又给学生讲在西方信仰之中,“666”其实是撒旦的数字。
而他转头之时,洁白耳廓似新月。
周白藤低下头,一寸寸地亲吻他的隐秘莲花的脸颊。
他的唇落在顾文竹的额头上、鼻梁上、还有他没有血色的身上。
很快,他的手在床沿上抓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喷薄在顾文竹的脸侧。
长得可真是漂亮。
周白藤伸出舌尖,触碰顾文竹的唇缝。
“嫂子……”周白藤抬起手,落在顾文竹的额头上,神情出现近乎病态的执着。
——还不到时候。
周白藤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下体硬得像铁,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脱下内裤的时候,粗长的性器立刻跳了出来。
他看着自己嫂子的裸体自慰。
顾文竹双腿修长,并拢,甚至像女人一样,腿上没有过多的毛发,他脚背上的青筋纵横,交错如纵观的山脉,静脉向上蔓延,又隐于他的脚踝。
细得让人有它能单手握住的错觉。
顾文竹没穿内裤,那条性器又小又软,搭在他的腿根处。
而且他的会阴是裂开的,上面的缝线歪歪扭扭,将它再次并拢,所以顾文竹是个“白虎”,他甚至没有一根阴毛。
他平躺在床上,神情如不容侵犯的金漆佛像一般。
周白藤抚摸他的锁骨,用力撸动自己的性器,带着薄茧的手粗暴地擦过自己的龟头,快感犹如渎神。
顾文竹看着冷冷冰冰,拒陌生人与千里之外,屁股里面的甬道却又紧又热,一被人操开,就像一张小嘴,将粗大的性器全都吞进去,不知羞耻地往外分泌粘液,带着一股交合处体液的咸味。
他喜欢性虐,喜欢被人打,喜欢被人掌控,理智却又拼尽全力的拒绝。
同时,顾文竹对能因为旁人的性侮辱,而感到快活的身体厌恶至极,腿上都是苦修带的红痕。
周白藤大口大口地喘息,头往后仰,抓着顾文竹的手,没多长时间就射了出来。
他皱着眉,对着自己粗大的阴茎盯了一会,擦干净精液之后,就立刻把自己的阳具塞回了内裤了。
——真是废物!周白藤的眼神阴沉。
他缓了一会,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西服,换在了身上。
柜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白骨羊头,黑色的角又粗又尖,可以罩在头上。
周白藤对着镜子审视自己,在安静的室内笑了一声,弯下腰爱怜地抚摸抽屉里的鞭具。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才拿出了一套银质的镣铐。
他光着脚,走到了顾文竹的墙边,轻柔地拔下针,吮吸针尖,舌尖小心地将那点轻微的血珠含在嘴里。
“嫂子好甜。”周白藤轻轻地说。
“咔。”镣铐合拢。
五条锁链,分别扣住顾文竹的手、脚、还有他的颈,周白藤将机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