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正骁咬着唇,从鼻腔处发出短促的颤音,洁白的牙齿瞬间扣紧本就伤痕累累的唇瓣,压得嫣红的嘴唇凹陷下去细细一道,几颗血珠陡然冒了出来,“呼……嗯!”断断续续的闷哼,夹杂在他无法克制的凌乱呼吸中,细碎的喘息压抑而难忍。
随着那玉势被顾采真彻底抽出,艳红的穴口终于得以勉强闭合,但因为还没有消肿,以及撕裂开来也未彻底愈合的细密伤口一个挨着一个,让它显得有些凄惨,可怜兮兮的。药膏化开的黏液挤在红肿的褶皱上,有几分像半干的浓厚精液,淫靡意味甚重,好似它又被狂风骤雨狠狠欺负了一通。顾采真仁慈地没再去触碰它,她捻了捻自己的指尖,只是抬手按在了他的腿上。花正骁绷紧的大腿根部不由抽搐了几下,受到玉势拔出和穴口收拢的刺激,劲瘦发软的腰身明明已经酸软到无力至极,却又完全不受他控制地再度挺了起来,几乎是把自己往顾采真怀里送。
她对于他的反应显然很满意,随手把黏黏糊糊的玉势朝床内侧一扔,立刻单手捞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身子压下去。她刚从外面走进来,季芹藻亲手为她穿好的外罩裙衫质感丝滑,上面还沾着室外微微的凉气,仅仅是这样细小的刺激都令花正骁受不住地一抖,“嗯……”他无暇去管覆在自己身上的这具身体有多柔软,毕竟这么多年他早就对她被迫熟悉到了极点,现在有更强烈直观的刺激摆在眼前,这些已经是不会被他注意到的习以为常。他心理上的抗拒和下意识中的接纳,矛盾却又和谐地融为了一体。
顾采真知道他此刻虚弱得厉害,所以虽然俯身压了下去,却根本没把重心全放在他身上。尽管,她的体重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她的花儿如今正“娇弱”着呢,她还是小心着点好。看着男子苍白双颊上病态的嫣红,她的眼前闪过他在经受了两次何须问后,那七窍流血的濒死模样,心脏像是被什么冰冷的铁索绞住一扯,疼得厚重而莫名,又被随之伴生的冲天恼怒掩盖了。顾采真稳了稳情绪,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疯,但这会儿的花正骁经不起她一而再地发疯。
她用隔在他后腰与床榻之间的手臂为支撑,另一只手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脸,进而又垂头去亲了亲他,舌尖舔舐过他唇上的血珠就浅尝辄止,没有再深入。
经过了这么多年在床笫之事上吃的无数个亏,只是这种程度的触碰,花正骁虽然依旧不喜欢,却也绝对不会反抗了——以往就已经不会,现在他心里还存着想要见季芹藻的念头,就更不会了。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硬邦邦的男性躯体根本比不上女子的身子香软,虽然准确来说,他的对比对象只有顾采真一人,可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强迫他做那种事,到底有什么乐趣?但也许,可能,顾采真就是喜欢这种扭曲而不正常的交欢方式呢?大概看到他痛苦和屈辱,对她来说就特别刺激过瘾吧。更何况,她也的确能在他身上发泄欲望。
在他的印象里,唯有那个曾经短暂作为他师妹的沉静少女,看起来才是正常的。现在的顾采真,与他记忆中的形象,早就完整而鲜明地割裂开来,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顾采真看男子安静地躺在自己身下,也给碰,也给压,也给抱,也给亲,即便清楚他这是有求于她,她的心情还是愉快了点,反正来日方长,她决定眼下先不跟他计较绳结的事情了,她总能弄清楚的。
花正骁挺起的腰很快就因为酸软无力而重新往下落,把顾采真托着他后背的那只手压在了身体与床榻间。她掌心朝上轻轻揉着他的脊柱,像是在帮他进一步放松,而另一只抚摸他脸庞的手也放了下去,摸摸索索地来到他身侧,五指嵌入他无力捏紧的修长手指间,弯曲合拢后与他掌心相贴。
花正骁的掌中全是津津冷汗,顾采真的手则一如既往的凉,可合在一起后,却在静默中慢慢多了几分无人察觉的稀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