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漏风渗雨的入口。
帐篷是希尔洛准备的单兵简易型,和他们当年在培训基地住的长官高级帐房配置完全不可相比。
“下次别带那么多东西。”希尔洛在他怀里闷闷得说。
“还有下次?谢谢雄主。”雌虫总是能迅速抓住他想要的关键词。
“.......随便你怎么理解,但明天上路必须减轻负重。”雄子下了吩咐。
“遵命,雄主。”雌虫愉悦得回答道。
疲劳和困倦纠缠不休,希尔洛在雌虫气息的环绕中放松身体睡着了。
有阿内克索在,不用担心在雨夜受到野兽的攻击,毕竟脑袋枕着的这只雌虫就是这个星球,乃至整个联邦最顶级的猎食者。森林里的猛兽闻到SSS级雌虫经过的气味都吓得跑远了,哪还会有不长眼的靠近味道最浓郁的帐子?
雨声不歇,“轰隆——”希尔洛被一道雷惊醒了。
他睁开眼睛,拽了下毯子,依旧用雌虫的胳膊充当枕头,和阿内克索面对面挤卧在一起。雌虫再年富力强,先是负重跑了一天,胡闹似得发泄完性欲,又料理晚饭,将他服侍上床,总会疲累的。雌虫毫无防备,睡得沉静。希尔洛下意识将手环到了雌虫宽厚的背上,想缩短点距离,却发现毯子到了雌虫的侧腰就没了,背后一片湿冷,隔着亲衫都摸不到温度。
而毯子的大半毫无疑问都裹在希尔洛身上。
希尔洛坐起来,把熟睡的妻子叫醒了。
“怎么了?”阿内克索扶着脑袋揉了下眼睛,清醒了一点,连忙关切道。
希尔洛神情生冷,抿着唇不说话,盯视着雌虫,好似妻子犯下了逆天大错,正在思考惩罚他的酷刑。
“雄主想出去方便吗?我陪你去。”雌虫说着就要抓过脚边盖着的大衣,披到雄主身上。
“不是。”
“不是的话,怎么好端端的不高兴了?嗯?怎么回事?告诉我啊。”雌虫抓起他的手,握在掌心揉搓起来,忽然抬起头,想起了什么,灰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焦急,“还是做了噩梦?要不我现在去开飞行器。我带你回家。”
雄性做了个他自己也没料到的举动。他软软扑进雌虫胸膛中,情绪别扭得咬了口老虫的喉结,额头蹭了蹭雌虫的肩窝,牙尖抵着下唇,低声说:“我冷,阿内克索。”
阿内克索抱着那颗流淌着栗色卷发的美丽脑袋,手掌从后脑缓缓顺到颈子,再到背心。长发松软的质感在他的指尖流连,他放任雄性埋头在自己的颈窝里,一手搂紧雄子的腰,重新把毯子拉回来,盖在他们身上。
“我抱你抱紧点,你把脚放我腿间捂着,就不冷了。”
希尔洛还是不愿意抬起头。过了一会,他轻声说:“你睡过来,我想趴你身上睡。”
不用阿内克索多加猜想,都知道这句类似示弱撒娇的话由希尔洛说出口有多艰难。在此之下,稍微深思,就明白过来希尔洛情绪转变的原因。
是不想让自己睡在外面挡风雨啊。
阿内克索把微湿的亲衫脱了堵塞在缝口,赤裸的上身冒着热气,钻进毯子缩到了帐子里面。他亲爱的小虫就侧了身,自然得趴睡在他身上。
脸颊贴在雌虫温暖的胸肌上,像是在暴风雨中找到了可靠的港湾,热乎乎的体温熏得睡意再次降临了。希尔洛渐渐睁不开眼睛,在半梦半醒间徘徊着。
“今天也好爱你。”他的雌虫轻声告白着。
希尔洛没有睁开眼睛,嗯了声,有几根头发钻进了耳朵,痒痒的,他迷迷糊糊在宽健的胸膛蹭了蹭,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感觉稍许安定,闭着眼带了点鼻音说:“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