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立俏却笑了,有着一丝的讽刺:“对,我命好,有好爸爸和好哥哥,但是樊樊有什么?从小到大一切都做不了主,由着你们欺负拿捏,反而还跟欠了你们似的。”
或许不是不能拥有,却似乎更残忍。
急促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肩膀上,展立翔咒骂了一声,就这样他就翘了。
痛恨樊季这种能被重复标记的体质吗?但如果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Omega,那他只能是赵云岭一个人的了,别人更没有机会。
两个人片刻的沉默以后他微微叹气说:“我也会嫉妒。”
可是当年他的羽翼不够丰满、而现在丰满了,这个人却用不着他的庇护仍然能肆意妄为。
“呸!谁他妈敢动老子妹妹。”展立翔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句句戗着来。
他的小樊樊就在这扇门后,什么他妈徐东仰,他一直知道不是。
樊季低头亲了一口展立翔的薄唇,在展立翔的亲吻追过来的时候却跟他拉开了距离,从他腿上起来,并拢他两个脚踝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然后慢慢退到展立翔对面的硕大沙发前边儿,一字字地说:“我不会让你躲我一辈子,展立翔,你别怪我。”
长裤没有了皮带的束缚在地上堆成一团,内裤也被他主人拽离了身体,衬衫不能完全遮住翘得高高的漂亮性器,瓷白的两腿之间,风光无限。
展立翔被抵住了命根子,头皮都要酥炸了,可心里哇凉哇凉,他反问:“你觉得我他妈是为什么?看着你跟韩老二恩恩爱爱连带着父子情深?”
他的小樊樊脸上是似曾相识的表情、眼里是决然的光芒,在非洲时候他刚刚对着自己敞开心扉的时候,同样的表现,展立翔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被按在一个单人沙发上,看着自己心尖儿上的人居高临下地以钳制的姿态俯视他。
“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总之逃避又放不下,永远没完。”展立俏曾经深深地爱着秦冲,纵然沧海桑田,却能明白他哥心里的苦楚,她走过去捧起她哥的拳头揉了揉,温柔地说:“哥,樊樊也不容易,我也是Omega,都不敢想如果能被......”
从生出来就高高在上的展少爷,对性好奇过、分化以后尝过腥放纵过,星河灿烂里却被一颗深深地吸引住,不是没想过放自己一条活路,却一次次不由自主地欺近他,被他掌控。
“展立翔,你他妈为什么躲着我?”樊季一条腿跪在展立翔腿上,用膝盖隔着薄薄的裤子顶着他的阳具,他其实并没有底气这样质问他的展哥哥,只能蛮不讲理。
展立翔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因为樊季已经开始脱裤子。
“展立翔,你这个样儿真的让人讨厌,你真放得开你睡别人啊!”展立俏刀刀见血。
展立翔一肚子的话、满心的不甘和委屈、情感上的狗屁挣扎什么的全他妈被这活色生香噎回去了。
“你......”展立翔没脸在自己鸡巴都要把裤裆撑破的时候问樊季要干什么、或者制止他,他们之间到目前为止的动作没有所谓的暧昧或者挑逗,只是曾经经历过的人,暗流和冲动一股股地搜寻彼此记忆里最疯狂的性爱。
他爱的那个Omega、那个发情期以外腼腆、保守的傻小子,笨拙却认真地在引诱他。
这是他们的雷区,不敢去触碰,却一直都在。
房门打开又紧闭上,月光洒进来,照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和房间里昏黄的灯光相互掩映,此时此刻透出暧昧。
“樊樊,别闹!”他嘴里说着别闹,却由着樊季把他两只手绑起来,心跳得很快,抗拒却又期待着什么。
展立翔也火了:“你姑娘家家的,说话别这么难听。”
樊季静静地看着他饱含着怒意和委屈的脸:“所以你有没有又找一个当米尼?”
Alpha主宰的这个世界,他这样身份的顶级Alpha却不能拥有自己喜欢的Omega。
展立翔语塞,这场情情爱爱的追逐里,家庭和身份总是他们的手段,他们谁都犯过规。
突然,展立翔被人从身后扑住压在门上,那是他熟悉的伏击动作,他亲手教的。
当年生锈的铁梯已经换成了新的,清冷的月光和昏黄的灯把展立翔的影子拉得更长,脚步声在静夜里鲜明又突兀,在宽敞的大露台上唯一间的一间房子前诡异地中断,然后裹足。
展立翔被相对粗暴地推到沙发上,他转过身倒吸了一口气。
“楼上,咱们上次来你偷偷拿着樊樊手撸的那间屋子,你去就去,不去拉倒。”
展立翔有一种被人扒光了站大街上的羞耻感,他没想到他那天趁着秦冲打架把樊季抱进屋子里,拿着人家没分化的孩子的一双手给自己手淫的龌龊场面会被自己亲妹妹看见。
展少爷一辈子鲜少被人压制,此时此刻半推半就、着迷地看着樊季对自己的放肆,他第一眼看见他,就下决心让这个人在自己的羽翼下随意嚣张,为他所有的好的、坏的、善的、恶的行为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