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恫吓压制、吃了这么大瘪,一声不吭。
可惜樊季脑子转不了那么快,虽然同样被体质束缚羁绊,但他没能体会过夏致的痛苦,满脑子都是赵云岭能对跟在他身边儿这么多年的人下手,沉默了半天他才颤抖着嘴唇问:“郑主任,我......我到底怎么才能怀孕?”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人敢这么跟他们说过话。
就这么一个反应,韩啸整个人都好像掉糖水里了,他依旧赤裸上身痴汉一样凑在樊季跟前儿捧着衣服等他吐,眼里温柔地快要滴出水来。
他渴望的孩子......
谁知道樊季先紧张起来,连忙反驳:“不是......没有,我就是突然胃突然有点儿反酸。”
他没想过突然之间就跟韩啸戳破了那层虚伪的窗户纸,他们终于上床了,结结实实地干了两天两夜,干完之后连沟通和交流都没有。
正好韩啸回来了,看着郑云旗的手、听着他叫自己媳妇儿宝贝儿,危险地眯起了眼,赶紧过去不动声色地打开那双手把自己的换过去:“怎么样,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郑云旗点点头:“你有权知道,需要其他Omega信息素的激化,以你的信息素水平,必须是顶级的信息素。”
彭康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太难看了。”他又看了看几个残兵败将,深感他们的暴殄天物:“顶级Omega、尤其是里边儿那位,身体非常神奇,你们就知道操来操去,真真的牛嚼牡丹花。”
郑云旗好人做到底,事实全盘托出:“夏致知道怎么让你怀孕,而且瞒着云岭这么干了......”他扫了一下樊季平坦的肚子接着说:“没了那一套东西,夏致也算解脱了。”
别说吐他衣服上,就吐他一身他他妈都乐意。
竟然就这么有孩子了......
诊室里,没有了彭康年和韩啸,郑云旗到底还是开口了:“你稳定了以后不妨劝劝云岭,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狼狈地只想离开。
他,医术精湛、家世显赫、帅得人神共愤的,这会儿惊讶地看着他哭得失态,全都睁大了眼睛盯着,还不敢凑过去。
刚知道的那天,他彻夜地买醉,,醒来时,周晚在他身边儿......后来才知道,樊季等了他整整一宿。
不论是孤家寡人的赵云岭、左佑,还是难兄难弟的展立翔、秦冲,都支棱着耳朵听彭康年说话,试图从他说的每一个字里寻找一丁点儿的希望。
“......我挺好的。”樊季脸都红了,尴尬地躲开韩啸的凝视:“你......我得好好消化一下这个事儿。”
韩啸立刻松开手,同样也是有点儿不自然,小心翼翼地说:“成,你在这儿歇着吧。啊不对,不愿意在医院就去别处,都跟二哥哥说。”
韩啸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竟然被这一个恶心干呕给弄得手忙脚乱,他先是把手伸到樊季嘴前边儿,看见他抗拒就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往自己手上吐,韩二一点儿都不含糊,一把扯下自己的上衣,光着膀子殷勤又虔诚地把自己衣服兜在樊季跟前儿。
樊季惊讶地看着他。
“他把夏致送我这儿,让我把他腺体割了、生殖腔也摘了。”
“咔嚓”的开门声过后,彭康年走出来了。
左佑冲过去两只手抓住他肩,那模样和表情给彭主任吓了一跳。
往外走的动作全都顿在那儿。
“呕......”樊季真的就干呕了。
郑云旗挺看不了他这样的,扶着他胳膊和腰让他坐起来安慰着:“小宝贝儿,可不能这样,怀着宝宝得开心一些。”
他还理不清自己的情感套路,怎么能接受自己有可能被一个怀着别样心思去接近的Omega绊住一辈子这件事儿?
樊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为.....为什么?”
郑云旗跟韩啸关系好、跟赵云岭也不错,权衡了半天总是觉得韩啸狂喜的时候,赵云岭怕是想死了,然而解铃还须系铃人。
樊季脸更红了,打炮儿的时候叫二哥哥是情趣,实际上穿好衣服面对面的时候这个称呼还真他妈挺恶心的。
樊季听完就笑了:“我他妈想怀个孩子都不能听我自己的。”
他认识的赵云岭,能干出这么残忍的事儿?
“彭哥,他怀过我的孩子,那会儿......那次医生没说他排斥其他A,没他妈说过啊。”
郑云旗吐槽:“人家就是让你恶心吐的,你还不赶紧滚。”
韩啸看够了苦情戏,淡淡地开口:“各位,这儿没你们事儿了,还有一句话,我韩啸的孩子,谁动谁死。”
想起上一次知道樊季怀孕的时候,他心烦意乱的,那个月份、那个孩子,有可能是他的、也有可能是秦冲的。
不知道是不是怀了他孩子的缘故,樊季本能地对于韩啸的靠近感到舒服放松,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还完全转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