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里人看见了怕是会生出没必要的麻烦。
车开出校门秦冲找了个地儿停车,不在学生眼皮子底下了他就肆无忌惮地抽出支烟叼在唇间,被左佑夹走了。
左佑挺认真地看了看这只订制的香烟,又凑在鼻子下边儿闻了一下才还给秦冲。
秦冲打开窗户点上了,车里瞬间弥漫起烟草和奶味儿混合的香气,他吐着烟雾说:“我绝不再吸,我有分寸,你知道。”他戒毒的三个月,左佑每天都亲自过问,要知道他现在除了孟国忠,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的。
想到这儿,秦冲的态度稍缓:“你要说就说,我要去见翔子,他能不打死我,不见得不想打死你。”
左佑一笑:“你跟展立翔从小到大都穿一条裤子,现在想睡一个人?”
这话好像是碰了秦冲死穴,他沉着声说话带出狠厉:“老子弄死你。”
左佑桃花眼同样染上戾气,毫不示弱:“怎么的?你去找展立翔为什么事儿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车不大,俩高大的Alpha坐着实在是紧吧,左佑已经先下了车,烦躁地又点了一支。
秦冲也出来了,俩人隔着车谁也不搭理谁,知道香烟燃尽。
他说:“翔子一定是想回部队的,宝荣这个差事不能再给赵云岭。”
左佑冷哼了一声说:“你们俩合起伙来应付一个私生子倒是还凑合,你想过韩啸没有?”
秦冲抬起眼看向左佑,一个对视就读懂了他的意思,他目光更阴冷,脑子里却清晰地梳理析出韩啸参与的种种。
那个完美地隐藏在主要矛盾背后兴风作浪,他目的性那么明确地似乎是给赵云岭肃清一切情敌,实际上仔细想想韩家的二少爷犯得上连谁上孟家少爷的床都要亲力亲为吗?
“咱们吃姓韩的亏还少吗?你要是吸毒没吸废了就动脑子想想。”提到韩啸,左佑那张漂亮的脸都扭曲了,他似乎刻意地去逃避是自己不愿意正视自己对樊季的感情,而彻底归咎于韩啸把周晚安插过来给他操这个事儿。
这些年韩啸对他们有多卑鄙对樊季就有多好,左佑不是瞎子,尤其是涉及樊季的时候。他知道,秦冲也不瞎。
又是一个对视、一个心照不宣。
事实上秦冲虽然天天都来学校,可对于樊季的侵略性并不强,照面的机会都不多,这让樊老师暗暗松了一口气。
愚人节的时候几个年轻老师提议组织个活动,特意来了几个人邀请樊季也去,毕竟在西山分校很多都是资历极深的优秀教师,年轻人并不多。
樊季也不好意思推了,都是平时对他非常和气、而且人品很好的同事,听说聚会的酒吧离家也不远而且秦冲还不去,他这才答应了。
可谁他妈能知道到了目的地,秦冲已经坐那儿了。
他们包了个露台,又帅又酷的秦老师正打着电话坐在一个独立沙发上,看见樊季过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注意。
几个Beta又跃跃欲试又犹豫地坐到他附近攀谈:“还以为秦老师你不能来呢,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秦冲客气地点点头,竟然主动说话:“你来了?”那是冲着樊季说的。
樊季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坐在跟他离得挺远、还不能面对面看见的座位腹诽:秦少爷这样的身份,跟着一群姿色平庸没见过大世面的安安分分的小老师们在清水酒吧里喝廉价的酒水,说出去得笑掉人大牙吧。
灯火和酒精都是好东西,都是年轻人,慢慢地就放开了,气氛轻松融洽。
老师们也放开了讨论着哪个家长或者哪个孩子英俊漂亮、谁家的孩子有出息、谁家的孩子没救了,甚至还有人借着酒劲儿表达着对秦冲的好感。
樊季虽然不参与讨论但是听得津津有味,听着他们对他云叔叔又崇拜又花痴时候他会偷偷地笑、听着他们不厌其烦地夸一对姓林的双胞胎长得多漂亮的时候他也会脑补、听着他们评价萧添这个孩子又聪明又管不了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个初尝禁果的小逼崽子在他跟前儿遛鸟儿的欠抽德行、听见秦老师仨字儿的时候,他挺惊讶秦冲的友好和客气。
因为气愤太好,有人提议玩儿最恶俗的真心话大冒险,当时樊季猝不及防地对上秦冲深邃的眼神儿,心里就是日了狗。
不咸不淡的几轮儿以后大家也疯起来了,一个文静秀气的女性Beta老师推了推眼镜放了大招:“请11号坐到7号腿上接个吻,要亲嘴的。”
看着秦冲高大性感、完美到让人跪舔身体坐到他大腿上的时候,樊季已经来不及不认账了,他想推开秦冲却找不到理由,他们在别人眼里就只是没有什么交集的普通同事关系,可是不推开呢?他真的不想跟秦冲这么亲密。
操!爱他妈怎么着怎么着吧!
樊季如临大敌还要故作镇定地看着秦冲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他视死如归一样地轻轻骂着操闭上了眼。
腿上的重量突然没了,秦冲的气息渐远。
“我喝三杯,认罚。”
樊季直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