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
他拿着刀比划了两下:“不过,这里动刀可不容易,你要是挣扎太狠,我割轻了割狠了,就只好再补救补救。”仙君苦恼的歪头,最后道:“万一失手,以师兄的善解人意,肯定不会怪师弟的吧?”
魔尊浑身僵硬,在刀挥下时,再抑制不住的惨叫着,将身体往床下钻去。
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正如夙曦前不久每次想逃避,都被握住脚踝扯回来,被夙蟠按在胯下肏弄顶撞,直逼得原本的冰霜冷峻,化为一汪无力自救的春水,只能吐露淫靡的呻吟饮泣。现在,夙蟠的逃避,也只能落到被强行制住的下场。
寝室内的惨叫声,几乎没有一刻停息。等仙君停下手,魔尊的气息虽还在,却已削弱到了极致。
“你还不如…杀了我…”瞧着夙曦推门而出的背影,夙蟠的音调很低很低,虚弱而无力。他如今是原形,没了角没了鳞,光秃秃惨兮兮到处都是伤口的一条蛇,地上则随处可见龙血、龙鳞和碎肉。
仙君回过头来,在晨光中温然一笑,眸中恨意却尖锐之极:“死亡从来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你说,被魔族重臣发现你这魔尊失了力量,变成这个样子,会发生什么?”
没了修为,他一身骨肉甚至蛇皮,也都还是极佳的材料,不管是作为补药,又或炼丹炼器,都能起到大用。所以,被发现的结果,自然是被剥皮抽筋,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早就知道师弟会恨自己,但被曾经捧在手心里的人这么恨着,夙蟠还是一瞬间觉得心痛之极。他没再吭声,只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又有杂乱的吵嚷声响起,心落入谷底。显然,笼罩魔宫的结界撤去,已有魔前来一探究竟。
当月,一条大消息传遍仙魔两界。
被魔尊要走的七杀仙君堕入魔道,于魔宫废魔尊一身功力并打回原形,再锯龙角、剥龙鳞、断龙尾后扬长而去。
至此,魔界群龙无首,内乱爆发,魔尊更是被当日赶到的群魔为抢龙血龙骨龙肉,惨遭碎尸万段,就此魂飞魄散。
堕魔对于性格,有什么影响呢?作为当事人,曾经的七杀仙君,如今的七杀魔君,自我感觉影响不大,无非是下手时更利落了一些,无需再被责任掣肘。
不过,这更可能是因为,没有谁再能对他,拥有无比强大的影响力吧?众目睽睽之下,夙曦将刺穿仙帝咽喉的剑拔出。在他四周,仙兵仙将仙官倒了一地,非死即伤。
“即日起,废太子一脉回归,由其子接掌仙帝之位。”七杀魔君冷淡的说道:“至于师弟你,弑父篡位之辈,无资格留在皇陵,把尸体炼制成金人,跪在师父墓前。各位,对本君的安排可有异议?”
绝强的实力、不听人言的狠绝、毫不留手的杀伐,已降服了整个仙宫,还活着的人自然是磕头如捣蒜:“没没没,下官们这就请殿下前来。”
“咯…”仙帝目眦欲裂,喉上伤口血如涌泉,他不甘的瞪着七杀,生机渐渐流失。
夙曦面不改色:“敢作敢为,败了敢认。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光靠着那点儿龌龊卑劣手段,也好意思登临帝位?”
丢下此言,他看都没看曾经的师弟一眼,也没看现场唯唯诺诺的仙官,转身走了。拨乱反正已经做完,但能不能坐稳位置,就要看得到这个机会的那个小家伙,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可作为七杀仙君,夙曦自认他能做的都已尽力。
来到师父的旧时庄园,夙曦紧绷的脸才稍稍好转。这里的人手,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看见他出现还吓了一跳,但也没有阻拦,甚至没对他的堕魔有所异议。
将自己全身浸泡在浴池里,之前多时的情事痕迹,早已在离开魔宫时就已经洗净,但夙曦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他静静躺在池子里,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可是这一回,再也不会有人听说他历练回来,赶过来时明明手里端着温热可口才出锅的膳食,却一定要他擦干水迹、换上衣服,才能伸手拿筷子了。
同样,也再不会有人提着一壶酒,坏笑着说快点儿喝,喝完我再偷偷放进去,等那老头子下次招待客人,脸色一定会很好看了。
一滴泪从夙曦的眼角滑落,在平静的池水里泛起圈圈涟漪,又渐渐重归平静。便如生活,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是要过的。魔尊死亡掀起的波涛,看着汹涌宏大,却终究只是转瞬即逝。
夙曦后来觉得,命运总是那么无常,让你在觉得结束的时候,给你一个无比残酷的答案,再在你觉得绝望的时候,给你再开一扇门。只因这一日,他闲来无事的翻阅师父的书房,发觉了一个暗门。
曾经的对话,在心中回荡起来——阿蟠、曦儿,仙帝一族重视血统,很多东西都要用同源的血脉才能打开。但于我而言,你们是我的弟子,并不比我未来的子嗣差在哪里。记住,必须用血脉才能打开的禁制,用你们的血也可以。
夙曦想了想,刺破自己的指腹,把血染了上去。暗门顿时打开,露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玩意。”夙曦好奇的拿过来打开盖子,发现是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