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孝廉高兴的脚不沾地:“哎呀,您就快点走吧,钱肯定少不了您的。”
“那这样,我按照佣农的五倍给你开工钱,他们一天是十文钱,我给你一天五十文,你嫂哥儿大哥回来,你大哥又出嫁,你过些日子就搬到我家,就那套你修过的土墙瓦房,你单独一间,旁边只有家里的侍儿,你觉着如何?”鄂孝廉和他耐心解释清楚。
“对了,二柱,你知道哪里有卖这种植物的吗?”鄂孝廉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宣纸,打开来,上面是鄂孝廉画的草莓,绿叶红果很好看。
小小的三角形草莓,颜色是淡淡粉,也有浅红的,还有生的浅白绿的,长在大叶子下面,很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鄂孝廉觉得好笑,又很欣赏罗二柱:“成,我等着。”
罗二柱挠挠头,不大自在也有些释然叹气:“谁说不是呢,大哥那嫂哥儿厉害的很,回来就和阿姆吵架,唉,先前爹和我说要给我拜个木匠师傅,后头我大哥儿罗美不是要出嫁了吗?我嫂哥儿那头说给我大哥纳的小君,就是我嫂哥儿他表弟也有了身子,要回来养胎,还哪里有拜师学艺的银子,唉……我去我外姆姆家做活也没有银钱,吃饭吃多点儿他们也是不大乐意唉……”
罗二柱摘了几颗红的给了鄂孝廉,自己又吃了几个:“这玩应儿都是小孩子和双儿们喜欢找来吃,酸的要命,也有甜的只是不常有,一脚就容易踩碎。”
罗二柱面露喜色:“行啊!!这么多钱,有啥活鄂大哥你就放马过来吧!!田里缺的事儿我也都干!!”
对是个人品靠得住还不贪能干的好人。鄂孝廉始终觉着不能单打独斗,若是罗二柱做的好,直接分一成到二成干股给他也行。
罗二柱长在大山里的人很快找到了一从小树莓。
鄂孝廉叹息,没办法看来只能放弃做草莓酒和草莓干的计划了。
白胡子书生帽的六十多岁老头是村里唯一的许大夫,此刻正被鄂孝廉架着走,气喘吁吁的:“我说秀才啊,你这是要了我老头儿命啊?你家正君又不能飞了!!呼呼……”
“夫君……这是……”绿妙水不明所以。
罗二柱突然一拍大腿:“对了!!这东西像山里的树莓,就是花珠子,走我带你去看。”
一袭淡碧纱裙的绿妙水正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没怎么上妆,却在阳光的照耀下艳光四射,容色饱满炫目,美的令人移不开眼。
鄂孝廉满口的草莓清香,虽然酸了点儿,但这种东西有充足的养料和日照,成熟后一定更甜。
想起家里的美人儿喜欢吃,鄂孝廉让罗二柱一起帮忙找一找,没一会儿,二人通力合作,衣服下摆都满的兜不住。
罗二柱忙摇头:“鄂大哥你可别欺负咱村儿里人没读过书,我一分银子没拿,咋能要你的红利?帮你干就帮你,你看着给点儿工钱就是,唉,家里的佣农都有银钱拿,偏偏我在家连零花儿都要被阿姆要去,唉,照这样我二十也娶不上双儿了。”
罗二柱嘴角抽搐:“……”他还没说也可能是就爱这一口儿呢。
许大夫不消片刻道:“鄂秀才,你家正君有孕一月有余了。”
鄂孝廉喜上眉头:“我怎么会知道!!快快给我多摘点儿,谢谢了啊老弟,我去找大夫给我家妙人儿看看!!!”
“对啊,怀孕的双儿爱吃酸的辣的,你不知道吗?”
罗二柱才不傻,笑嘻嘻的拍着鄂孝廉的肩膀:“等我攒够了钱娶了双儿,俺也入股!!俺要堂堂正正的得那二分红利!!不靠关系!”
鄂孝廉大喜,跟着罗二柱进了林丛里。
“这啥啊?”罗二柱拿着纸左右看,也没看出来。
鄂孝廉也顾不得是在院子里,直接让许大夫把脉,安慰绿妙水:“没事儿,有我在,让大夫给你瞧瞧,我担心你脾胃不好,你不是最近只爱吃酸的吗?”
“哐当——”鄂孝廉直接踹开了门,吓了绿妙水一跳见鄂孝廉拎着村里的许大夫来了。
鄂孝廉一惊:“怀孕?!”
“行了吧,傻小子,你听我的就成。”鄂孝廉无奈摇头。
鄂孝廉打眼一看,靠,真是他费劲功夫托人在镇上县里甚至去大大城打探也没有消息,这东西在这里竟然算野果子?
绿妙水也惊喜的侧头看着鄂孝廉:“夫君……我……我真的有身孕了么?”
罗二柱纳闷:“这么酸,我阿姆是怀着我小弟的时候央求我找的,你家绿哥儿也要吃?”
鄂孝廉忍俊不止,还真是狗血一锅粥:“那你怎么想着,过来帮我,赚的红利分你二成如何?”
樱桃红唇发颤,绿妙水不相信似的,眼圈湿润,恳求许大夫:“先生,拜托您再帮我看看,我真的有了孩子吗?”
“好。”绿妙水乖乖伸手,气喘吁吁的许大夫在那皓腕上放了张帕子,才开始把脉。
许大夫见绿妙水生的美还那般有礼貌,这次把脉时间更久了些,仔细探:“日子浅了,脉细有些弱,姆体有旧疾吧?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