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孝廉笑的温和斯文,颔首道:“老板,我家正君日后可是要和一起玩儿的双儿们一起养的,日后少不了介绍你家的香猪,你也算接个主顾,好的话我们会常常来买的。”
他们走的这一边儿都是卖牲畜的,鄂孝廉拉着移不开步子的热爱小动物的媳妇儿:“走走走,妙人儿,咱们先去把其他东西买了在回来弄这些,否则鸡鸭鹅的没法子带着走啊。”
丝绸庄里,鄂孝廉不顾绿妙水劝说,愣是要把绿妙水平日喜欢的颜色,喜欢的花样买了个遍,绿妙水只得同意自己选。
鄂孝廉笑着付了半吊钱订金(500钱):“好说好说,送到周家村南山脚儿鄂秀才家。”
绿妙水故意放柔的小声音从白纱里传出:“夫君,老板也辛苦,不如我们就别为难老板了,去别处看——”
中午了,鄂孝廉问:“饿不饿?咱们去吃点东西再逛吧?”
绿妙水轻轻眨眼,附耳小声:“不划算,夫君,母亲从前养猪都是我来做猪草的,买小猪就好~”
摊主给了鄂孝廉一块碎瓷片儿,原来这是交货的时候用来核对的。
抱着五匹丝滑的真丝缎子,三匹杭州来的绸子,摸起来凉丝丝的令人爱不释手。平日穿的家常细棉布也买了不少
秃头山羊胡拍了拍脑门儿咬牙打断绿妙水的话儿:“这样,小相公,你再给加五十个字儿,俺们可是给你家送货上门儿的。”
小二哥儿开朗活泼介绍着:“楼下的红糖糍粑软甜可口,还加葡萄干儿和芝麻碎儿不仅仅双儿们爱吃,爷们也爱吃。还有驴肉火烧,酒酿虾圆子,酥炸小黄鱼,骨头汤米粉牛肉面味儿也特正!”
鄂孝廉自然是同意的,家里猪圈空了大半个月都积灰了。
绿妙水眼睛发亮,拉着鄂孝廉的手:“夫君夫君……我们买两只回家么~~”
秃头翘着山羊胡子,想了想,搓手道:“那个啥,你们小夫夫给个开头彩,再加二百钱儿吧。”
绿妙水有点惋惜,看他那个样子,鄂孝廉只得苦笑着同意先买鸡鸭。好在摊贩都是好说话会做生意的人,见鄂孝廉都是要两三只,便都答应送到镇子口儿马行那里。
夫夫两个吃的饱饱,又开始逛。
然后咱们在镇子近口儿的马行碰头。”周阿姆道。
“小崽四百五十个字儿,半大的八百个字儿,俺这可都是香罗猪,从云川那边进货噻滴来,这位小郎君您瞧瞧,瞧瞧这力气,小的四十多斤,半大的有七八十斤呢。”摊主是个高高壮壮的大个儿扁光头,留着山羊胡子看着挺滑稽也挺亲切的。
绿妙水点头,二人进了一家小酒楼,特意多花了三十个铜板要了隔间儿,这回儿绿妙水也不心疼钱了,他不想别人看到他的模样。
一手粗暴的拎起小猪仔的耳朵,大嗓门儿给鄂孝廉介绍:“您啊,要卖就买黑的,黑的肉更肥实,香!”
鄂孝廉点头:“好。”牵起绿妙水的去另一边儿了。
“给我来你们这儿的招牌松鼠鳜鱼、红烧坛子肉、素山珍。”鄂孝廉点菜。
小二哥儿高声答应着:“好嘞,马上上菜,客官小吃可要点什么?”
绿妙水眼睛弯弯,可爱的拿出筷子:“夫君,我想吃红糖糍粑,还有驴肉火烧,从前和娘亲一起吃过的~”
鄂孝廉点头表示明白,和和气气的:“我白的黑的花的,小猪仔,一样来一只,一两银子成不成?”
绿妙水带着帷帽,帽子上的白纱盖住了他的面容,也让他毫无顾忌的和鄂孝廉手拉手,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鄂孝廉回头对绿妙水说:“养半大的吧?容易活吧?”
“呼噜呼噜呼噜……”
“好嘞,爷太客气了,您和正君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二人一买到底,甚至在鄂孝廉的一时兴起下还买了一头怀孕的母羊。绿妙水暗暗想着,他和夫君有了娃娃可以给孩子喝点羊奶,也是好的。
走了没出五十米,鄂孝廉就拉不动自家小男妻了,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吃惊道:“猪崽啊……”
鄂孝廉道:“什么好吃?”
“好,小二哥,你就一样给我们买一份儿上来吧,猪骨汤米粉和牛肉面一样一碗,有劳了。”鄂孝廉给了他两个铜板跑腿儿。
算下来,他已经超过十年没有赶集过了。
“老板,猪崽怎么卖的?”
绿妙水高高兴兴的已经选了三只活蹦乱跳的猪崽,摊主在那三只猪崽的耳朵上用朱颜料毛笔划了独有记号,让小伙计把三只单独弄到后面去。
鄂孝廉问绿妙水:“你想吃哪个?主食呢?”
一个卖猪崽的大摊子,摊主把猪崽拴在柱子上,再用栏杆临时围住拿石头顶上。猪崽足足有百八十只,白的花的黑的全都有,有小小的刚刚一个月大的小猪崽,也有三四个月半大的猪崽,还有怀孕的母猪和种猪。
小酒楼很接地气,楼下都是小吃摊子可以让小二买回来几样只需要给小二一文钱跑腿费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