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如今的天气算不得冷,但秋老虎不得不防,婚房扯的是偏厚的红帐,只隐约看得见一点床上的交缠轮廓。
桌子上的红烛已经烧了快一半,柱身上蜿蜒趴着不少红彤彤的烛泪,红帐里不时地传来翻云覆雨的低喘呻yin,还有憋不住的碎声哭腔讨饶,伴随着床笫间不断减轻的吱呀声,暂时告一段落。
床底大多是被掀下来桂圆花生大枣,圆滚滚的铺了大半,两步就要踩上一脚,苏靖神态餍足步子懒散,撩开红帐下床,身上只披了一件大红外衫,Jing壮的身材一览无遗。
红帐撩起来的一角,隐约能窥见其中一片白嫩肌肤的好风景,不过几瞬红帐落下,就又被密密麻麻的遮挡起来。
桌子上放着四杯合卺酒并一堆拼盘点心,荤素都有,小巧漂亮但一块没动,可见床上的两个都还饿着肚子。
合卺酒杯是暖玉杯,上面缠着轻巧的金丝,远远看着可怜可爱,玉色通透清浅,只不过小小一只,撑死不过一口的量。
苏靖直接提了桌子上的酒壶饮,上好的佳酿,吞下去舌尖还留着醇香,边喝边挑,糕点琳琅满足,找不出几个温软好入口的,挑了半天,也就捏了五六块,这婚期的东西只看寓意和样衣,也不考虑了考虑新媳妇吃不吃的下去。
点心和酒壶一起放到盘子里,苏靖空出手来提了个小玉杯,又重新回到芙蓉暖帐里。
小皇子窝在床里还昏着,金红相间的锦被搭在腰间,露出被人折腾了半夜的上半身。不过一夜之间,养尊处优的小皇子能做的不能做的,都被人压着老老实实做了一遍,连嘴都是红通通的微肿。
给人口交,吞个gui头都是极限,更别说往深里含,可怜巴巴跪在人腿间拉着人衣摆,苏靖满腔不满意都要从心里过一遍再掂量着砸出来,好别一下子真让人伤了心。
胸膛没了肚兜的遮掩全露出来,nai尖红肿着,周围还有清晰的手指印,都不用拉开被子,苏靖都晓得下面是什么样的一片狼藉。
峦音还醒着,但也是被Cao的爬不起来,哼哼唧唧的被人拉到怀里抱着,让人抵着舌尖喂了小半杯酒,辣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呛得不停咳嗦。
他也浑身赤裸,脸颊上红彤彤一片,一半是羞得,一半是被酒呛得。
李瑾泽被声音叫醒,迷迷瞪瞪醒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好疼,浑身都疼,腿连并都并不起来,隐约像里面还含着东西一样,嘴也好痛,头发全散开来,不用看,李瑾泽都知道自己是什么狼狈模样。
不过一步就自己的夫君,顾峦音被他揽在怀里,外衫一搭,不说一丝不露,也是勉强蔽体,正被人搂着往嘴里塞小点心,额间被人亲亲昵昵的烙了一个吻。
李瑾泽偷偷瞧着,大婚这日慌了一天的委屈突然就压下来最后一根稻草,鼻尖发酸,眼泪瞬间掉个不停,不一会就浸透了脸颊的那小块区域,偏他还不敢出声,怕瞎矫情惹恼了自己的意中人,他的哥哥那么优秀,做什么都是对的。
自己没什么地方值得人喜欢,连大婚都是圣旨逼来的,哥哥还肯要他,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不能贪心。
越想越委屈,越开解越难过,等的峦音第二块红豆糕吃完,苏靖已经感觉出小孩儿的不对劲了。
红豆糕腻人,也是过了刚才辣的不行的时候了,顾峦音抱着人不撒手,缠着要再喝一杯,眼角眉梢都是绯红的软。
苏靖不让,手指从人腰tun间蹭了蹭。
“李瑾泽?”太晚了,他又喝了不少酒,声音又低又哑,恍然听着还有点骇人,李瑾泽吓得不敢动,蹭了蹭脸颊上不断滚落的的眼泪。
“聋了?…过来。”
李瑾泽低着眼睛爬起来,给人抓过去的时候忍不住的抬头,眼窝都是chao乎乎的眼泪,眼睫毛被打shi,分成一缕一缕的,软绵绵的瞪大了眼睛。
苏靖一怔,顺手捏了捏婴儿肥的脸颊,皱着眉头发出疑问,“你哭什么?本来就这么不禁Cao,还没怎么动你呢就哭成这样。”他故意的,越看人掉眼泪越想欺负人。
李瑾泽慌的去揉眼睛,手抬到一半被人拍下去,磕巴的立马解释,“不是……没,哥哥,我就是有点想家,不碍事…”
“哥哥想做什么就做,我受的住的!绝对不哭了!”
他脊背还单薄,满腔少年气,肿着眼睛去拉苏靖的衣袖,眉梢一点强压出来的活泼笑意,细看都撑不过三秒。
苏靖抬着人下巴给人喂了个shi乎乎的吻,透着呛鼻酒气,压着人的舌头给人渡酒,小皇子伸长了脖子被迫吞了好几口。
合卺酒喂完又在红肿的眼睛上印了个带着酒气的吻,苏靖懒散的低着眼睛把盘子里的点心递过去。
“吃两块垫垫肚子。”
和峦音手里还剩的那半块一样,小皇子捂着被亲过的眼睛,呐呐的捏起来,又想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