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城外身死那天,苏衡之终于把玉清带回了苏府,当日的情形他不愿再回忆,几个王府下人压在玉清身上逞凶,他把满身秽物,失去意识的玉清抱进马车,离开炼狱般的七王府。
玉清这次从昏迷中醒来,以为又会看到萧瑞yIn邪的脸或是被其他男人抓着发泄,身下的床似乎变软了,很舒服,看到朦胧中的身影,突然睁大眼睛。
苏衡之看到玉清醒过来,微颤的手抚摸着玉清清瘦的脸颊,“夫人……”。玉清紧紧抓住被子转过身,苏衡之安抚的轻拍玉清不停抖动的后背。
“夫人,睡了两日,先吃些东西吧”,苏衡之握住玉清的手,“他倒了?”,嘶哑的声音打着抖,“是,玉清,都过去了”,苏衡之把瘦弱的美人搂在怀里,“我过不去……”,玉清挣开男人的怀抱。
苏衡之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但现在对玉清来说,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他心头发涨,他不该再回苏家,这五年伺候过不知多少男人,从皇上王爷,达官显贵到七王府的家丁下人,身子里里外外都是肮脏的痕迹,萧瑞倒了,玉清强撑的身子也一下子垮了,“苏衡之,放我走吧,活着,我没脸……”,他缩在角落里望向苏衡之。
男人捉住玉清的手臂,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苏衡之滚烫的眼泪滴在玉清的脖颈,一声声不停的对不起让玉清再也绷不住情绪,“不是……不是……呜呜呜……我这个烂货给你丢脸,苏衡之,呜呜呜……”
玉清嘶哑着声音把头埋进被子,转身不再看苏衡之,男人轻轻搂着微微颤抖的玉清,安抚的拍拍他的背,一夜无话。
苏衡之一早去宫中,他见玉清还窝在被子里不愿看他,轻轻叹了口气,吩咐下人伺候好玉清。听到苏衡之出了门,玉清才慢慢转过身,他双眼微红,眼皮哭的有些发肿。
“夫人,兰儿伺候您穿衣”春兰看到玉清醒了,赶紧端了洗漱的热水,“奴婢给您拿块帕子,敷敷眼睛罢”。
春兰递给床上的人一块热帕子,玉清接过来拿在手里也没有动作,这几年炼狱一般的生活终于结束了,但回到苏府,玉清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活下去,他在瑞王府当着比娼ji还下贱的烂货,是为了苏衡之不被七王爷责难。现如今七王爷倒了,苏衡之就不该把他这种贱人再带回家,他愣愣的坐在床榻上,失神的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爹爹,爹爹……”,一个稚气的声音打破屋子里的安静,苏云朗冲进屋子跑到玉清床边,玉清突然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眼前的小孩子是云朗,他离开时云朗该不会走路,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和苏衡之长得极像,玉清心口一阵阵抽痛,身子颤抖起来,“云朗……”
“爹爹!唔哇哇哇……爹爹……”,小孩抱住玉清的腰,眼泪鼻涕抹shi玉清的衣服,苏云朗一早听人议论爹爹回来了,他从来没见过的爹爹竟然回来了,苏云朗边跑边哭着冲进父亲的房间。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爹爹……呜呜呜……哇哇哇……爹爹……”,苏云朗哭的直抽气,玉清颤抖着手搂住怀里的孩子,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云朗……呜呜呜……是爹爹不好……呜呜……爹爹对不起你…云朗…”春兰在一旁看着也扭过头去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