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嘉嘉接过叉子，又插了块梨递过去，笑道：“您不觉得，我最近做事比以前稳当不少吗？”
燕7跪到地上，把面前的地板来来回回的擦，直到擦无可擦了，方汶也没说一个字。他便低声问道：“汶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是。” 李晨心里其实有点怕陆庆，听说昨天这位刚进内宅，主
李晨一愣，连忙跪下去磕头：“小陆大人好，奴才李晨，是采购处的出纳。”
叶亮“哦”了一声，问道：“赵管事呢？”
康嘉嘉叹了口气：“以前老觉得张若谷太冷淡了，可他其实也是个面冷心热的。” 康嘉嘉托着下巴，道：“而且我发现，他有时候说话挺有道理的。”
康嘉嘉一摊手，说道：“那就没辙了，我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处理好了。”
“当然没有，” 康嘉嘉看程5拿了水果过来，往旁边挪了挪，接过盘子，插了块苹果递给方汶，说道：“有我妈护着，我爸和我哥都不敢打我。”
管家一愣，看方汶已经对着楼梯的方向俯身下去，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去餐厅了。
方汶微微一笑：“我有事，自然会吩咐程5。你要擦完地，就不要再打扰我休息了。”
沈归海下来的时候，用余光看了方汶的位置一眼，却是发现毯子都给撤了，不由有些气短。吃饭的时候，趁着没人，低声对管家道：“回头问问方汶，一条毯子还收来收去的，累不累。”
叶亮有些诧异：“你进来还不到一个月吧？”
方汶觉得张若谷挺会因材施教的，只是......他有点好奇道：“那要是你想了一圈，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我还真没听若谷说过。” 方汶笑道：“你最近怎么和若谷走这么近了？”
康嘉嘉道：“谁让他跟您动手的。”
李晨道：“他去库房了，您先坐，我让人去叫他。”
管家有点无语，把人锁那的是您，心疼人的也是您，汶大人什么性子您不知道？
陆庆本来没在意李晨，可叶亮特意介绍，却让他注意了一下这个人：“起来吧。听叶亮大人说，你是刚进来做侍奴？”
把毯子收起来，方汶就见燕7拿了一块布走过来，躬身说道：“汶大人，管家大人让我过来把这块地擦一下。”
方汶“嗯”了一声，把垫子踢到墙的前面，小心的靠着墙坐下。
“您怎么和若谷说的一样。” 康嘉嘉叹了口气：“若谷说他妈从来不惯他的，打起他来比他爸都凶。”
方汶跪好，说道：“不要调人过来了，让程5兼着吧。”
叶亮点头，等李晨端着茶水回来，叶亮便道：“李晨，这是小陆大人”
方汶好奇的挑眉，康嘉嘉道：“第一，这事汶大人会怎么处理。第二，这事管家会怎么处理。第三，这事我爸会怎么处理。”
方汶点了点头，一边小心的跪起来，一边低声道：“许晴明不能一个人一间房。” 和别人同屋的话，陆庆多少总会收敛一些。
沈归海一般都是八点左右下楼吃早点，管家会提前去餐厅准备，路过方汶这边时，见方汶还坐着，便停下脚步道：“汶大人，主子快下来了。”
方汶等田大夫过来换药，左右没事，便跟康嘉嘉瞎聊：“你小时候，你哥打过你吗？”
康嘉嘉笑了：“若谷说，让我碰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之前，先问自己三个问题。”
方汶换药的时候，叶亮也带着陆庆出了主宅。一上午转下来，在陆庆刻意的亲近下，叶亮对着陆庆也慢慢放松下来。这个小陆大人，虽然看起来有点像个二世祖的架势，可人其实还不错。
到了采购处的时候，李晨正在帮赵管事梳理过往的凭证，看到叶亮，眼睛就是一亮：“叶亮大人。”
李晨笑道：“赵管事这边急着用人，训奴营的何管事就让我提前过来了。”
沈归海去办公楼后，西翼的门禁就算开了，程5过来帮方汶铺了毯子，还没来得及扶着方汶坐下，康嘉嘉就过来了：“汶大人，你怎么样了？” 他一边说，一边盘腿坐到方汶旁边，：“我待会去看看康宁，顺便帮您骂他一顿。”
方汶：“......”
方汶不想打击康嘉嘉，默了默，说道：“你怎么稳当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康嘉嘉看着时间看到田大夫过来给方汶换药，便离开了。
管家弯腰帮方汶把脚上的链子缕整齐，不动声色的低声道：“后天给陆庆配的人就能到位了。”
方汶忍不住笑道：“怪不得你这么不禁打。”
方汶好笑道：“连哥都不叫了？康大人可是冤枉死了。”
燕7一腔踌躇满志又打了个水漂，很是郁闷的看了方汶一眼。方汶索性闭上眼不理他了。一个死士.......多久没听到的称呼了？ 但燕7不是死士，至少不完全是。燕7有骨气，有志向，不甘蹉跎，他需要死得其所。
方汶道：“哦？”